朝二人撂下狠话,“下午的比赛,给老子等死吧。”

“呸!”安冉靠着盛也壮胆,作势还要踹他,原以为盛也会继续给她撑腰,结果身后的少年缓缓拉开距离,她尴尬一瞬,只好悻悻放下腿,一边朝红发男人踉跄的身影翻白眼,一边往盛也身边挪。

“你怎么在这?”

盛也把她带到休息室,训练用的梨球还在晃,他解开绷带用手控住。

“啊!这个!”安冉见状想起自己带来的拳击绷带,递给他,“哥哥,给你买的,你…空了试试…”

少女把两卷白色的拳击绷带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和他一直用的看不清血色的黑色绷带完全相反,像是担心他不要,安冉很快收回手退得老远。

但盛也只扫了一眼,视线落在冒线头的小熊挎包上:“坏了就不要背。”

有钱人无意识的提醒总是那么让人窘迫。

安冉用手捂住挎包的线头,垂下头:“会扔掉的…”

头顶的人听见回答表情更不满意,想说什么最终作罢。

“对了,”仿佛打定主意要扳回一局,安冉咬着下唇措辞,“你…之前在游乐园帮我赢回来的角色卡,我才看到…”

“什么?”

看他完全不记得的模样,安冉急得凑上去证明:“就是我小学毕业那个暑假,我们不是一起去游乐园吗,你还把铁皮盒子还给我,还”

没说完就被盛也打断:“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安冉一下就泄气,只有她一个人在努力的挫败浇得心透凉。

她一直追在盛也背后,就连小时候最亲密无间的时刻,也都是她强求来的,自顾自跟着他,和他说话不会有回应,不管他一次次把熟睡的安冉抱回她的房间,早上起来身旁总还是会睡着她;

无理取闹、任性撒娇、冷战失联,包括现在她卑微地讨好,都是她一头热,她对盛也来说可有可无,心情好了应两声,心情不好便是恶言相向。

怎么会才明白呢,他从小就是这样的人。

那个给她做蛋烘糕的人,在她小口小口吃着那些失败品,安慰他“没事儿的哥哥!我在家里把饭煮干了还烧穿了一个锅我妈都没骂我,你比我好多了!”时,突然拿起盘子里的面皮掐住她的下颌往她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