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转让出去了。”

是舅舅的声音!刘叔叔对面那个看不见的男人竟然是盛淮波!明明上次田爷爷来家里舅舅还一副完全和这个人不熟的样子。

门缝里露出侧脸的男人不屑道:“上次差点就赢了!下回,下回我肯定赢回来!再说你也输得不少。”

什么?舅舅也输了不少?舅舅也在赌博?!盛也知道吗,他知道会怎么做,安冉咬着手指,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盛也。

门内的人动了,安冉害怕被发现慌忙垫起脚跑开,还没跑到控制室,大厅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安冉掉头往回跑,难道盛也已经…

舅舅和刘叔叔跑在她前面,安冉再心急也只能先等一等,远离他们的视线。

人群的脚步声开始混乱,其中冒出几声憋不住的嗤笑,安冉赶到的时候,只见姚晓萱跌坐在地上,前面站着的是赤裸下半身的盛朗华!

她吓得快要惊呼出声,年逾古稀的老人,在大庭广众下袒露下体,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盛淮波没管跌坐在地上的妻子,推开六神无主的母亲,惊讶地扶住父亲,问得磕磕巴巴:“爸,这到底是…”

盛朗华真想一脚踹死这个没用的儿子,现在是问这些的时候吗?他扯下儿子的西装外套围在腰间,这时侍应生才敢露面带人去房间换衣服。

整个大厅顿时发出阵阵压抑的爆笑,被盛淮波一个眼神瞪过去,众人纷纷捂住嘴交头接耳,忍俊不禁,假装转过身实际上余光仍看着盛淮波一家。

男人觉得丢脸极了,恼怒地踹了一脚地上的妻子:“你还要坐到什么时候!”

张秀兰紧紧拽住儿子,指着姚晓萱怒骂:“都是这个丧门星!!”

这时今天的寿星老刘姗姗来迟,拿着话筒清清嗓子制止了大家看笑话的行为。

外婆被拖着往外走,声泪俱下地控诉,安冉作为盛家人也跟着出去,这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姚晓萱突然鞋跟断裂往后倒,可后面是香槟塔,她情急之下抓住前面人的腰带,没想到那人是盛朗华,刚好盛朗华今天裤子质量奇差,她抓住往下摔,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直接拽下盛朗华的西裤和内裤,裤子从中间裂开来,下半身一览无余!

安冉躲在柱子后面,耳边充斥张秀兰和盛淮波的怒骂,一老一少母子俩撕扯着姚晓萱的衣服,恨不得刚刚脱光了被看的是她。

“精彩吗?”

不知何时盛也出现在她身后,嘴唇贴着她的耳垂,颈后汗毛直立,震惊的毛孔里钻进冷意:“这就是你的报复吗?”

“不是,”身后的少年语气平常,没有一丝得意,“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

他抓住安冉的肩膀把人转过来,额前的碎发梳上去,眼神压迫得她直抖:“我告诉你什么叫报复,有人流血残废那叫报复,有人一无所有只能乞讨那叫报复,有人日日恐惧恨不得马上去死那叫报复。”

“你不会以为内裤上沾些桃子毛,床上丢满避孕套,就叫报复吧?”他觉得安冉小题大做,“顺手而已。”

早上被豆浆机的声音吵醒,邻居又着急上班把门关得震天响,她的小房间跟着摇了两下,安冉爬到床尾关了电热毯,这才真的觉得生活回到正轨,唯一的烦恼只有开学摸底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