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医生,然后尴尬地对电话里的人道:“行吧,挂”

“在几楼?”

除了她,这个家没有人会去看他。

走出电梯就看到坐在过道的魁梧男人,脸上的刀疤骇人,不像是陪护倒像是肇事者。

他一看到安冉就认出来这个小姑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冉冉?我叫易大河,盛也的朋友,叫我水哥就行。”

“我记得你。”

水哥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呵呵一笑:“那种事儿想忘记也难是吧。”

其实不止,安冉默默隐藏恐惧,装得像个大人。

他领着安冉朝病房走:“盛也还没醒,昏迷前一直叫冉冉,我只好打电话叫你过来。”

她的脚步微顿:“他一直叫我?你怎么知道叫的是我?”

男人点开盛也手机的最近通话,指着“冉冉”的备注道:“可不是你接的。”

病床上躺着的盛也难得温和,清晰的棱角和五官被水蓝色的病服衬得脆弱。

嘴唇有些干,可比湿润的时候柔软,不会吐出恶劣的字眼;碎发乱糟糟的,和小时候被安冉揉乱的一样。

安冉给他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整理从家里带来的东西。

“水哥!办好了!”

声音丝毫不收敛,安冉不满地看过去,门外跑进来一个小伙,把一叠缴费单递给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