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哥。”那人将安冉拽到地上,额头碰到车门把手,一下撞出一个大包。
安冉哭不出声,只有眼泪流了又干,干了又继续流,脚臭味直往她鼻子里钻,呕吐物到嗓子眼又吞回去,浑身又痛又麻木,快没有知觉。
两个男人各自嚼一颗槟榔,面包车轰隆启动,刚驶出去前面的男人啐了口唾沫:“我操!”
安冉晃着此刻看东西重影的眼睛,看见二十米开外拦在前方的盛也。
“开过去!!”后座的男人大喊。
面包骤然提速撞向盛也,安冉反射性闭上眼偏过头,那口分叉的气突然消失,等待宣判。
“哈哈哈,我就说妈的!”
旁边的男人突然话锋一转,车速猛地降下来,停了。
安冉睁开眼,前方没有鲜红一片,已经开过了,哥哥呢?!
她看见旁边的男人气势汹汹拿起一把刀推开车门,嘴里骂道:“他娘的不知好歹,敢给老子拖车!”
很快,盛也便被刀抵着推上车,哥哥的 ?????????.????????????.?????????整理 手肿起来在流血,衣服鞋全都被磨成破烂,就几秒钟,盛也全身上下就没一块好地。
拖车?哥哥刚刚是用手抓住车门,被面包车活生生拖行了这么远吗!
来不及多想,她本能地扑上去保护哥哥,男人以为安冉要反抗,条件反射举起手中的刀,盛也见刀直冲安冉的心脏,飞快挡在安冉面前,侧颈抵住刀口,四个人都愣住了。
血。
很多血。
盛也脖子的大动脉流出大汩大汩的血,瞬间染红衣服和坐垫。
两个男人也懵了,他们是人贩子不是杀人犯。
少年瘦弱的脊背把安冉挡得严严实实,一只手捂住出血的伤口,侧过头安慰她:“别怕。”
空气顿时流通,血腥味冲淡炎热和沤臭,哪怕她知道也许不能得救,可她已经遇见了英雄。
“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