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双性人所生的后代只会是双性人。所以妓馆中养的双性人都会在正式接客前被喂下绝育药，因为没有哪一个男人会想要生下来就注定只能做性奴的孩子。

被贵族豢养的双性人若是生下了孩子，会被视为家族的奇耻大辱，要么生下就被秘密处死，要么养大了专门用来为家族向权贵行性贿赂。

而以渊主的地位，这个孩子……

荒息忽然发现婴孩的啼哭声消失了。

他难以置信地仰起头望向苏止翊，喉咙里几乎要呕出血来，“不……少主！”

“噤声。”

苏止翊轻声吐出两个字，垂眼朝他一睨，无底深渊般恐怖的威压顿时压得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它睡着了。”苏止翊抱着婴孩向门边走去。

荒息绷紧的神经一松，顿时瘫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之前，他听到那个轻而冷的声音说道，“带上他一起回碧落城。”

……

三日后，碧霄宫。

晴空垂落下绚丽虹霓，被殿顶的琉璃瓦折射出幻彩般的流光，炫目得宛如凡人不可视的云上仙庭。

垂虹殿中聚集多时的渊域部众陆续退了出去。

坐在主位的苏止翊疲惫地按了按眉心。

自从三日前从敕歌城回来，他就一刻不停地处理这场大战后无数盘根错节的后续事务，直到现在才勉强安排好。

“少主……”

少顷，殿中只剩下了一名鹤发老者，正神情犹豫地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