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怎么能这样?!”钟长风对着沙袋就是一拳,发泄怨气。

舒悬坐在办公桌前处理事务。

他们在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里。亚特兰蒂斯的学生会地位很高,有些老师办事也得上交请求到学生会,等学生会批准。

钟长风累了,长腿一跨坐进沙发,捞起沙发上的一个玩偶。

学生会里的装修延袭了亚特兰蒂斯的古老高贵,几乎全原木的房间里这个水色的玩偶十分显眼。

舒悬说这是他妹妹来这玩留在这里的。

舒悬妹妹才四岁,确实是喜欢玩娃娃的年龄。

钟长风觉得这只兔子玩偶看起来非常顺眼,他挺喜欢的,本来想带走,但是舒悬不同意,他说万一哪天妹妹想拿回娃娃结果没有了估计会哭闹。

确实如此,玩偶不是一直在那的,有时有有时没。

钟长风只能偶尔来这时有极小几率能看到。有时还能开出隐藏款,穿小裙子的玩偶。

“那个人哪里好了?”钟长风对着兔子嘟嘟囔囔,“头发那么长,阴阴森森的,一看就有问题,你竟然还让他给你擦汗,一点戒心都没有,真不怕他干什么。”

“笨兔子。”他的鼻尖对上玩偶怼了怼,简直就是大狗拱兔子。

“啪”

清脆的放笔声打断了钟长风的动作,他抬起身看向舒悬,不知道他干什么。

舒悬说:“查出来了,这个人叫左林,元汀他们班的资优生。第一天坐了元汀的位置,元汀让他做自己小弟赎罪。”

钟长风啧了一声,“这叫赎罪?”

现在想来确实左林的每个动作都是元汀指使的,看起来似乎确实是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干什么都慢吞吞的,不像慕容觉一个指令就立即执行。

钟长风挠挠头,“看起来平平无奇啊,哪里让元汀另眼相看了?”

“不过元汀自己眼神本来就不好,那个慕容觉也很一般。”

“我是真不明白他是怎么能在他身边呆那么久的,一看就知道是个不会听话的,估计元汀使唤都使唤不动。”

完全忽略了刚刚慕容觉有多自觉。

钟长风自言自语好一会,舒悬整理自己的制服袖口。

其实说来说去,钟长风不过是对曾经元汀拒绝自己耿耿于怀。钟长风不同于他们和元汀一起从小学升上来,而是初中因为钟家势力回国才转进亚特兰蒂斯的。

钟长风在国外接触家族事务早,对于亚特兰蒂斯里同级的小孩十分看不上,但是他习惯了一呼百应,也想要融入集体。那时元汀还没被人叫公主,而是以一种更加隐晦的方式在学生中流传:

兔子。

每次谈论起元汀他们都会像打谜语一样以此作为代称,不知情的人自然被排挤在外。

导致钟长风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为每个华国人都会养只兔子做宠物,刚好他也养过兔子,但是和别人谈论起兔子的饲养方法时,其他人都会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让他非常难受。

老子好心教教你们怎么养兔子凭什么笑老子?

身为表哥的舒悬总算是告诉了他实情,“他们说的兔子不是兔子。”

“是一个人。”

钟长风顿时被雷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我靠了,那些人谈论兔子时的面带微笑他以为是身为铲屎官的溺爱,如果这个兔子指的是一个人的话那也太惊悚了吧。

钟长风当天就和家反应要回x国的公学:爸爸妈妈亚特兰蒂斯的人脑子都有病!我不要和他们做同学!你们知道吗?他们叫一个人叫兔子!

钟父钟母还以为这是校园里给同学起外号的行为,严肃告诫钟长风:这种行为是不对的,给人起不喜欢的外号容易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