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还被男人掐着,力道那么重,她根本挣不开,她鼻音很重,冲他说:“我要下车。”
男人松开她的后颈,那只手转到前方,三根指节掐着她的下巴,将那张脸抬起来,见她眼睛鼻头哭得通红,心口无比烦躁,声音愈发冷了。
“我收回那句话。”
聂书姚简直要被气散架了,这要是周途做错事说错话,直接就说对不起我错了,到了周铎这儿,居然还有撤销收回的功能。
可转念一想,周铎或许从没跟人认过错,鲁清亚说过,他打小就犟,轻易不认错,哪怕被罚了整整一个多月,被关禁闭打手心,出来还是那句话:不认错。
能跟她说这样的话,已经是巨大的让步了。
既然他已经让步,那她也不能再拿这件事说事,聂书姚抿了抿嘴,冲男人道:“那我不怪你了。”
转身又要下车。
但她动不了,后颈被男人掐着,周铎盯着她的脸,声线压得低沉,像架在一根弦上,崩得聂书姚心脏都轻轻一颤:“就为了这个,躲着我不想过来?”
聂书姚:“……”
她不说话,但是点了头。
其实她确实该来的,毕竟他帮了家里这么大的忙,于情于理,她都该正式跟他说声谢谢。
一码归一码,聂书姚想明白之后,低头认认真真冲他道:“我弟弟的事,真的谢谢你。”
“怎么谢。”男人手指在她颈后滑了一下,力道不重,指腹扫过皮肤的触感有些麻,还有些痒。
聂书姚:“……”
她绷直发痒的脖颈,不着痕迹地想往后拉开距离,却半点逃离不开他的桎梏:“我爸妈做了大餐招待你。”
“那是他们。”周铎又把人往面前掐近了几分,黑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睨着她,像狼一样,盯着人看时,视线充满了侵略性,“你呢。”
“我已经……”聂书姚想说她的条件已经兑现了啊,但她说不出口,毕竟还有个‘腻了’的附加条件,等周铎说腻了,她才能称这个条件兑现完毕。
正巧聂母打来电话问她情况怎么样,她接过电话,冲那头说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