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周一喜欢举着双手睡觉,嘴巴微微张着,长长的眼睫偶尔煽动一下,聂书姚背对着他,一只手虚虚笼着周一的身体,细长的手指攥住他的小手握紧。
他由后搂住聂书姚的腰,将下巴搭在她发顶,另一只手隔着距离去摸周一的小手,聂书姚的手指碰到他的,下意识将他也握住了,嘴里咕哝着说了句什么。
墙上映出淡淡的光影,一家三口躺在床上,画面和谐又安宁。
周铎心里缓慢地安定下来,却一直没能睡着,他想起周老爷子当初教导他,先成家后立业,当时他很不屑,现在才发现“家”的责任比业大,是他过于自负,自以为能处理好一切事情,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的一场误会就让他自乱阵脚,若不是宁辉的电话打来的及时,怕是他早已动用所有关系,发动警方去找了。
那一刻的恐慌无力,几乎让他失控暴走。
好在,周一没事。
他偏头看了眼孩子,将恐龙小毯子往他肚子上掖了掖,聂书姚被他的动作弄醒,半睁着眼伸手帮忙盖了盖小毯子,随后翻过身搂着他问:“你怎么还不睡?”
她声音很哑,喉咙都快被插坏了,嗓音偏软,带着哭后的鼻音。
“还怕吗?”周铎箍着她的后颈,拇指压着她的颈肉摩挲。
哪怕找到了周一,她的心有余悸仍被周铎注意到了。
聂书姚从困顿中抽出半丝理智去思考他说的问题,随后点头又摇头:“你在,我就不怕了。”
她似乎并不知道这短短几个字对男人来说有多大的冲击力,周铎掐着她的后颈,看她半眯着眼靠在他胸口,眼尾仍泛着红,嘴唇被性器插磨得通红,她困得厉害,像一只慵懒的猫,整个人软在他面前,丝质的睡衣将她的柔软曲线尽数呈现,男人食指滑过她的颈线,停留在她被嘬吻得通红的锁骨上。
“聂书姚。”
她迷迷糊糊半睁开眼,声音有气无力,俨然困到不行:“嗯。”
“选个日子,我们结婚。”他低头在她锁骨处又烙下一个吻。
“好。”
她还困着,回答却毫不犹豫,被男人箍在怀里亲了会,才弯着嘴角轻轻笑起来,男人捏她的下巴,低头吮她的下唇,声音沉哑:“笑什么。”
“还在吃醋吗?”她以为他是因为微信多了很多新加的男性好友,这才迫不及待要跟她结婚。
“没有。”周铎五指插进她发缝里,将她扣得更紧。
聂书姚眼睫眨啊眨,彻底睁开眼,睡意惺忪的眼睛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下巴,声音哑哑地问:“那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