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榷最喜欢的也是这对,但以为梁叶会觉得浮夸,毕竟它比血红宝石耳钉稍大,黑叶的一截会从耳垂延伸出来。

“你喜欢吗?”景榷问。

梁叶说:“你帮我戴吧。”

双叶耳钉戴在梁叶耳垂上,景榷想要的那种华丽却不张扬的感觉一下子就出来了,他不由得捧着梁叶的脸反复端详,暗中赞美自己的审美。

离去梁宅还有些时间,两人随便吃了顿简餐,景榷反复跟梁叶叮嘱,自信一点,不要把梁家的人当回事,说完又觉得自己这么说不合适,梁家人毕竟是梁叶的血亲。

“总之,你把腰杆挺起来,这么看人。”景榷睨着眼,向梁叶传授他不怒自威的经验。

可这一切看在梁叶眼里,就像一只猫咪,在教人如何装得凶悍。

再凶悍的猫咪,也只是一只小猫咪呀。

“你笑什么?”景榷觉得梁叶的笑有点不怀好意。

梁叶摇摇头,“我学到了。”

景榷不信,“那你做一遍给我看。”

梁叶学他的样子耷下眼皮,眉间的阴影一下子压下来。景榷睁大眼,心想,让你吓唬人,没让你勾引人啊!

“怎么样?”梁叶问。

景榷别看眼,“也就一般吧。”

上车,景榷将自己的首饰拿出来,这回没让梁叶选,直接拿出一块他认为最符合梁叶气质的表,“爪子伸出来。”

梁叶照办。

景榷将价值不菲的表给他戴上,左瞧右瞧,满意地点点头。再是戒指,景榷拿来的这些都不是婚戒,不用戴在无名指上。梁叶之前戴的血红宝石耳钉点缀效果很好,景榷索性给梁叶戴了枚镶了满圈血红宝石的戒指,戴在中指上。

景榷想到当初被梁叶抱在怀里的那个褪色保温桶。命运就像沙尘,包裹着梁叶,将那个少年的一切都覆盖得不再鲜明。但梁叶明明很适合鲜明的色彩。

梁叶说:“会不会有些夸张?”

“夸张什么,等下你要是不爽,就这样。”景榷说着,朝梁叶竖起中指。

梁叶将他的中指握在手心,眼尾弯着,“好了我知道了。”

景榷咳了声,收回手指。

约定的时间,景榷和梁叶到达梁宅,景榷余光瞥了瞥梁叶,确定他从发丝到脚没一点可挑剔的地方,这才满意地大步朝前走去。

如他所料,梁隽声和梁幸声果然盛装出席,尤其是梁幸声,珠光宝气,活像在身上开奢侈品大赏。

“小榷和小叶回来了,来,这边坐。”何夫人很享受这种家人齐聚一堂的快乐。

景榷视线扫过梁家两兄弟,他们也在看他和梁叶。

“你们年轻人先聊着,我去看看景总他们棋下得怎么样了。”何夫人说。

景榷诧异,“我爸也来了?”

何夫人笑道:“可不是,和梁辉下棋呢。”

景榷突然觉得不妙,梁辉很少参与这样的聚会,景自秋更是不会没事跑来喝下午茶。联想到景自秋那通电话,又看梁幸声这珠宝大亨的模样,联姻果然起了变数?

好在他今天也是有备而来。

“梁叶,过来。”景榷冷着脸说。

梁叶在景榷身旁坐下。

花园里,此时除了侍者,只剩下景榷和梁叶,还有梁家两兄弟。

“小叶,你这一身……”梁隽声率先开口,惊讶中带着些许不满。

“景总给我搭的。”梁叶边说,边摩挲中指上的戒指。

“你在学校也这样穿吗?”梁隽声说。

梁叶笑道:“今天不是来聚会吗?”

景榷冷哼一声,三个人都朝他看来。他的视线先是在梁幸声身上玩味地一扫,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