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追上身体的时候,他跟陆衡肢体上的形态已经很亲密了。

陆衡蹙眉,很重地呼出一声,混杂着湿润的尾音,说疼。

陈自原在这时摸到陆衡腰窝的伤疤,很突兀的手感。他骤然清醒,停下动作,撑起双臂,从上至下注视陆衡。

陆衡的眼泪洇在枕头上,他侧躺着,蜷缩身体,无助颤抖,重复说疼。

于是陈自原知道了,陆衡的心结用蛮力冲不开,得慢慢解。

这具身体的吸引力对陈自原来说是巨大的,但他现在必须忍。陈自原俯身看陆衡腰窝,那里有个凸起的疤痕,利器刮的。

疤痕下是一个刺青,拼凑起来像一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