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把握。

他到家已经半夜了,明天还得上班,不累,甚至兴奋,有点儿要猝死的前兆。陈自原没有马上洗澡,不然冷热骤然交替,真得猝死。

谢之岩电话打来了,陈自原这会儿有点喘,他没立刻接,想平一下呼吸,一时半会儿又平不下来。

电话自动挂断后再次秒响,陈自原怕谢之岩骂街,这回接了。

“喂?”

陈自原低沉夹杂着喘息的声音像道雷似的劈进谢之岩耳朵里,胖子的鸡皮疙瘩立刻站岗。

“我操!大半夜你在干什么?”

陈自原反问:“大半夜我能干什么?”

谢之岩好像想歪了,于是特识趣,“对不起打扰了!”

“有事儿说事儿。”

谢之岩嘿嘿一笑,不犯贱了,问:“你追人追怎么样了,有进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