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觉得它味道不错,于是打包了。

陈自原也是没控制好,他这话问出来的感觉跟前几次的‘偶遇’不同,意图太明显,显得不自然。所以他自己也反思了一下。

陆衡晃了晃神,他没敢多想,拎起打包盒,对陈自原笑笑,说:“从这儿开车过去得堵一个多小时,不麻烦你了,地铁方便。”

陈自原也直接,说好。

他们在小面馆门口说了声再见,转身往各自的方向离开。

陆衡随熙攘的人流消失在忙碌的城市中,但陈自原还是能看见他,看了很久,在贫乏的期待中恋恋不舍。

陈自原不记得自己怎么上的车,他连空调都没打开,挺冷,右手的疼痛感知被无限放大后传递到大脑。他面无表情垂眸看一眼,食指和中指以一种扭曲的角度呈现,抽得还挺厉害。

陈自原的头也开始疼起来,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跳得特重,随时都要爆炸了似的。他得惜命,就叫了代驾。

大清早代驾不好找,平台显示正在派单,陈自原随手扔了手机就没管了。

他调整了座椅角度,微微后仰闭目养神,大概十几分钟后,咚咚响了两声。有人敲车门窗,挺轻的,陈自原半睡半醒间神魂恍惚,以为自己做梦,眼睛实在懒得睁开。

然后那敲窗声重了点儿,越来越焦急。

被突然惊醒后的心脏跳动带着濒死的挣扎,有不知今夕何夕的恐慌。陈自原睁大眼睛,麻木地看注视前方。

敲击声缓了两下,很快又响起来,这回有声音了,不是干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