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撞击和尖叫把他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直到陈自原的声音再次出现,他从马路对面匆匆跑回来,打开车门,冷风混着雪子灌进来,吹在陆衡脸上,他后颈的神经抖索一下,神志突然清醒。
陆衡呆愣愣地盯着陈自原看,没说话。
陈自原对陆衡笑了笑,问:“怎么了?”
陆衡赶紧移开自己的眼睛,说没事儿,抬手揉了揉肩颈,有点儿酸麻,“睡傻了。”
陈自原把空调温度又调高了一点儿,他手里拎了个袋子,还有一次性纸杯,正在冒热气,“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能睡着是好事儿。”
陆衡点点头,他往外瞄了一眼,马路对面一家药房还在营业。
“喝点儿水,刚烧开的,一路过来估计也让风吹凉了,温度应该刚好。”
陆衡的大脑反应还是慢,他接过纸杯,这回没说谢谢,忘了。他口干舌燥,喝一口水,五脏六腑都舒服了。
陈自原翻袋子里的药,拿出两盒,“你发烧时最高体温是多少?”
陆衡没应他,看着纸杯里的水出神。
这种魂不守舍的状态跟身体原因有关,陈自原怕自己音量大了突然吓着陆衡,于是侧身稍微往副驾驶靠近了点儿,“陆先生。”
陈自原的语调很温柔,跟他的气质一样,钻进陆衡的耳朵里,刚刚平顺下去的神经又摇旗呐喊地战栗起来。
“什么?”陆衡心跳加速。
陈自原微微叹气,笑了笑,问:“退烧药吃过吗?”
“吃了,”陆衡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依旧回避着陈自原的目光,“两个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