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想回家,我立刻买飞机票,找两个有资质的私人医生,我亲自把你送上飞机。”
贺黛老了,她无力还击。一哭二闹三上吊对陈自原起不了作用,游越是她最后的招数,使出去了,也没用。
“我要是不走呢?”
陆衡站在陈自原身后,大概起到一个场外支持的作用。这场对峙他不能参与,但以旁观者的角度听,贺黛的气势明显没刚才足了。
陆衡好唏嘘。
“你不走也行,”陈自原说:“我给你安排地方住,但你得有心理准备。这儿天气、环境、饮食,还有我每天做的事儿,可能都不会让你舒心。时间长了,影响寿命。”
陆衡听闻此话头皮发麻。
陈自原气场强大,语调却温和像哄孩子,他不疾不徐地说:“真到那天,我亲自送你的骨灰回家,将您风光大葬。”
贺黛雅量全无,砸杯掀桌:“陈自原!”
太狼狈了。
陆衡拉拉陈自原的衣服,想劝他:“原哥……”
陈自原回头看陆衡。
他们四目相对时,陆衡从陈自原的眼里看见了他压抑许久的愧疚和委屈。
陆衡怔愣,恍然明白一件事可能在陈自原看来,他们之间的阴差阳错是蝴蝶效应,看似没有始作俑者,好像都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