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喉管分分钟被拧断的威胁,笑了笑:“我想去,就跟我爸说,他东拼西凑借了八万,顺便打断了我的手。自原,国外那两个月你没正眼看过我,你知道我手断了吗?”
陈自原的手剧烈发抖,玻璃瓶的碎片快要扎穿他的掌心,又深又长。他恐慌现实带来的后果,愤怒陆衡遭遇的无妄之灾。他的爱人家破人亡,哭诉着自己的罪孽和忏悔。陆衡痛苦的灵魂,他哭泣的脸,全部砸在陈自原面前。
所有事端因我而起。陈自原意识到这些,霎那间惊慌失措。
“你恨我,跟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高兴!我抢不走你手里的东西,用别的方式也行,反正效果都一样!”游越阴森森地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知道十八岁的陆衡像什么吗?是雨后春笋,太嫩了,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你没机会吃,我替你尝了你觉得可惜吗?”
陈自原松开游越的脖子,拔出手心玻璃碎片,照着游越的脖子刺下去:“闭嘴!”
别说了,别提他。
陈自原好痛苦。
管杰和谢之岩惊呼,怕真闹出人命,想上前拉一把,被沈竹钦拦住了。
沈竹钦面色也挺难看,沉默不语地盯着游越。
游越不在意自己身上哪儿又多了道口子,他现在甚至不怕死了。
“你妈是我找来的,”游越狂笑起来:“说到底还是你窝囊。你哪怕在国内多待半天,你的电脑也落不到我手里。”
陈自原瞳孔骤缩,他最后保持清醒的灵魂被彻底击碎,无力反击甚至无法招架。与此同时,他腹部突然爆发出剧烈疼痛,从胃开始延伸到肺部,喉咙涌上一股血腥味,咬咬牙,又硬生生咽下去。
“我登录你的游戏号,看完你跟陆衡的所有聊天记录。哦对,最后一条是他问你能不能见面。我替你答应了。”
“陆衡确实不错,脸好看,那会儿性格也特开朗。我玩儿他时间长了还挺舍不得。但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游越幽幽说道:“我后来想明白了,你俩说到底不认识,这事儿你能知道么?所以没意思,我懒得跟他玩儿了,又不甘心。做过的事儿得留痕。”
“让子弹飞一会儿,正中靶心。”游越抬指,虚晃晃地点了下陈自原眉心。手指一顿,又想触碰陈自原的眼睛:“自原,我终于赢你一次了。”
陈自原偏头,挥手挡开游越,踉跄起身。
他额边暴起的青筋突然全都看不见了,整个人仿佛颓丧进了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