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叙介绍,木雕纹理横切纵隔形成一道美景,为江平巷南北两端,其中老式民宅依河而建,白墙青瓦、木柵花窗,石桥与流水神采灵动。
两块木牌,分开是巷中一隅的神韵,拼合起来则是完整江平巷的景,别有氛围。
陈自原拿起其中一块,想起陆衡走在烟雨朦胧中的画面,心里酸软。
他赞许:“匠人。”
章叙谦虚:“过奖了。”
陈自原收下一块,另一块木牌放回盒中,“多少钱?”
“本来没打算卖,你要真喜欢,看着给吧,”章叙指了指墙,“收款码在那儿。”
陈自原扫过去两万。
章叙眼神变了,“给多了吧?”
陈自原说不多,值得。
章叙拿他当金主看,“我这儿摆出来的东西你看着再拿几样。”
“就这个了,”陈自原笑笑,抬指摸摸实木盒,“盒子也挺贵吧?”
“胡桃木,便宜,”章叙顿了顿,问:“这两个一套的,不一起拿走吗?”
“不了,”陈自原指尖一定,将木盒推向章叙,“这个你给他。”
章叙顿悟。
陆衡第二天中午走,他来去皆匆匆。
章叙和盛小泱与他在巷口告别。
“几点飞机?”章叙问。
陆衡说五点。
章叙明知故问,“怎么着急走了?潘乐跟我说你得在这儿住半个月,我以为有时间,打算带你们再去别处玩玩。”
陆衡温吞吞地笑一下,说家里突然有事儿了。
他现在晕,低烧,不严重,就是鼻子堵得难受,嗓子也疼,早上起床咳得天昏地暗,肺差点儿出来。
昨天浪过头,立刻遭反噬了。
盛小泱写字问他:你是不是不舒服。
陆衡说感冒了。
盛小泱从帆布袋摸出一只橙子给陆衡。
陆衡收下了,挺感动,说谢谢。
章叙在盛小泱的铺垫下,不算突兀地把实木盒拿出来,给递给陆衡。
陆衡现在脑子转得慢,木盒捧出手里了才想起问一句:“这什么?”
章叙学陈自原的话,“纪念品。”
“送我的?”
章叙拿人手短,收了陈自原的钱,得成人之美,说:“他俩都有,你也得有嘛,不然白来一趟。”
陆衡打开木盒,看见里面的木牌,简直重工,手抖一下,“这么隆重?”
章叙心说你要知道你准男友给了我多少钱,我俩一起抖。
他给盖子合上,对陆衡说收好了,回家再欣赏。
“下回有时间再过来玩。”
陆衡说好。
章叙想想,又试探问:“还你们三个人来?”
陆衡收好木盒,眼尾嫣红,不知道是烧出来的还是心飞扬了,他笑着说:“四个人。”
飞机晚点一小时落地,晚上8点,机场喧闹,人群来往依旧匆忙。
出站口在前方不远处,陆衡后知后觉紧张起来,于是某些因紧张而产生的焦虑全集中在喉咙,他走一路咳一路。陆衡左手牵球球,右手钻心疼,推不动行李箱,这段路走得挺艰难。
小早担心陆衡,走到他身边,“舅舅,你把行李箱给我。”
陆衡想说不用,打算把球球给她,这行李箱重。然后一滑手,行李箱没了,球球也没了。
“……”陆衡心惊抬头。
同时,熟悉的薄荷香混着消毒水的冷冽气味钻进陆衡鼻腔,陈自原再次闯入他的世界中。
他是不是刚从蓝歌出来,陆衡心想,好久不见啊。
陆衡心跳加速,腿软,跌进陈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