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哭出来。
谢之岩心疼,擦擦她的眼泪,“乖乖,我陪你去找他,别哭啦。”
夏季夜晚闷热,雷声轰轰,下雨了。
游越坐地上,双腿叉开,抹了把额头上的血,操一声,抬头不知跟谁说话。
“麻烦帮我叫救护车。”
没人搭理他。
陶坊留了个心眼,跟般蓝服务员打电话,让他们把门口俩监控地关了,顺便删视频。
他刚挂下,陈自原来了。
说实话不管是陶坊还是管杰,他们从没见过陈自原这样。
暴躁、失控。
游越感觉有风携雨怒拍过来,很狂,劲儿大,特猛烈。
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陈自原已经掐住了游越的脖子。
游越张嘴发不出声音,眼睛翻白,慢慢因为缺氧,面色由红转紫。
游越双腿抽搐,因为求生本能,他挣扎起来试图掰开陈自原的手。
陈自原阴沉着脸,纹丝不动。
陶坊和管杰也被陈自原弄懵逼了,他俩面面相觑,一眼对视上,心道不好
真要出事儿了,把监控砸烂了也没用。
他们一前一后把陈自原和游越拉开。
“老陈,你冷静,”管杰左右看一眼,问;“陆衡呢?”
陈自原没有从愤怒中抽离出来,他不说话。
游越能喘气了,趴地上跟狗似的边呕边咳嗽。
这动作稍微大点儿,他装的那些逼就兜不住了,三角眼往上一勾,尽显人渣本色。
“你在给谁出气,陆衡还在你自己?”游越吐一口血唾沫,他想找支点站起来,嘴还贱,继续说:“你发这么大火是因为自己没把陆衡搞到手,回头发现他让我先搞了,不服气啊?”
陈自原瞳孔骤缩,抄起花坛上的铲土锹照着游越脑婻風袋,即将又是重击一下。
管杰费老命阻拦陈自原,“老陈!老陈你别,他激你呢!”
陶坊听不下去,没忍住,踹了游越一脚。
人没站起来,又倒下了。手腕砸碎玻璃上,血飙得比头上那道猛。
“操!”游越疼极了怒骂,“对了,陆衡后腰有个玫瑰刺青,你见过吗?我让他纹的,他很听话!”
般蓝里面的人听到外面动静了,都往出看,围观人多起来。陶坊烦得要死,又打电话,“来两个人!把他给我弄走!”
游越简直要疯,他那股攒了三十年的怨气随缘爆发,就挑今天,全冲陈自原嚎出来。
“陈自原,咱俩挺像的吧。你说陆衡他恶心我,他还能再多看你一眼啊?啊!”
陈自原这人以前没弱点,现在陆衡算一个。
但有些话点到为止能气死人,说多了效果反而不好。
比如当下,陈自原被游越一句“咱俩挺像的”点醒,愤怒情绪突然退潮。
他居高临下注视游越,“跟我像,你算什么东西?”
“一个渣滓而已,好看皮囊穿久了,真拿自己是个人?”
游越拧眉:“你说什么?”
陈自原拍拍管杰的手臂,“放开吧,我心里有数。”
管杰出一脑袋汗,今晚体力活动太大了,他说哦,放开了,然后松松手腕。也看游越,实在恶心,瞬间白眼翻上了天。
陈自原说:“他不会把我当任何人。喜欢我的时候不会,厌恶你的时候也不会。”
游越眼睛瞪得大,眼珠子恨不得爆出浆来,他不敢信陈自原的态度。
般蓝出来俩类似打手的人,黑衣服黑墨镜挺像那么回事儿。
陶坊点下巴示意人把游越拖走。
游越还在那儿喊,就是失血过多,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