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摇摇晃晃许久的马车终于停下了。
到了?
苗灵一个激灵,再次竖起耳朵,探听着外面的动静。
“今儿怎么来得晚了?”一道略带威严的女声响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还表现得极其随便的男声态度一转,语气十分毕恭毕敬:“我老伴今日身体不适,所以装货上车费了些时间。”
“……下次爽快点,小心耽误了皇陵的日常膳食,可要问你们的罪。”
“是是,我们这就把蔬菜送去后院。”
……皇陵?
是埋葬历代皇室的地方吧?
苗灵飞速思考着。
为什么要把她绑到皇陵来?还要伪装成菜农掩人耳目,那么就说明幕后主使在皇陵也不至于到一手遮天的低位。又或者,这件事极其需要谨慎,不能被其他人发现。
这皇陵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马车又动了,不过这次行驶没多久就停了下来。
“大人。”
“东西运来了么?”
“很顺利,路上也无人追踪,看来暂且没被发现。”
除了最开始驾车的那个男人之外,还多了一道苍老的男声,而且听上去还有点耳熟。
这声音是……马屁老头!那个姓潘的史官!
认出了另一个人是谁,苗灵炸起了毛。
可恶,果然是他谋划的!
“先搬下来吧。”
“是。”
苗灵感觉到自己所在的坛子悬空了几秒,又平稳落到地上,然后有光线从上方投了进来,似乎是坛口的盖子被揭开了。
她赶紧闭上眼睛,瘫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接受来自顶上的打量。
潘史官探头研究了一会躺在坛子底部的白猫:“怎么像没呼吸了?你们不会是把它勒死了吧?”
“不是的大人。”驾车的男人连忙否认:“是给它下了昏睡的药,因为剂量比较大,所以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
“那它的脖子怎么少了一圈毛?”
嗯?什么叫脖子少了一圈毛?
苗灵按捺不住好奇心,趁着现在是弓成一团的侧卧姿势,眼睛悄悄地咪开一条缝,视线往下扫去。
虽然她看不到自己的脖子,但是原本该出现在视野里的唯一指定坐骑凭证……消失了。
……她的牌牌呢?她脖子上系的那么大一块牌牌呢?
驾车男人解释:“大人您也知道,这妖兽脖子上有那位仙人的信物,我们怕那木牌会生什么事端,就想取下来,但是绑在上面的绳子用刀割也割不断……后来我们试着改用火烧,这才弄掉了。”
“所以这圈毛,应该是那时候沾到了火苗烧秃的。”
……秃、秃了?
现代打工仔可听不得这个字!
白猫在心中的小本本上给两人重重记上了一笔。
等本喵逃出去了,让寒时赏你们好果子吃!
“行吧。”潘史官把坛口掩上,“赶紧搬到密道下面去,不然等
它醒过来变大就不好办了。”
坛子再次悬空,苗灵郁闷地抬起爪子碰了碰自己裸露的脖子。
摸着摸着,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
寒时说,因为她受的伤还没完全恢复,所以要借助牌牌来作为化形的媒介,要是牌牌丢了,她就不能变大只了。
不、不是吧……
感受着摇摇晃晃的坛子,苗灵下了决定:先试试,如果能变大,就立刻逃跑!
白猫集中精神流利地背口诀。
一开始,灵气顺利地在体内流动起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