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爷为首,今世荣王爷为皇帝厌弃,官员们也夹着尾巴做人,当然不敢再做出调换名字之事,迟叙顺利中了状元。他领了官职做的第一件差事,就是要查往年科举,看奸官昧着良心做了多少恶事,为荣王爷的罪行上再加上一笔。
唐士程自然也梦到了元茹重生的一世。因元茹的隐瞒,她顺利嫁给唐士程,又让元滢滢和刘子皓结了姻缘。
大婚当日,唐士程回房,未推开屋门听到元茹询问婢女。得知元滢滢被一顶小轿抬进了刘家,悄无声息地成了刘子皓的妾室,元茹神情松快。
元茹道:“姐姐做事莽撞轻浮,竟甘心做那种人的妾,丢了元家脸面,爹娘一定痛心罢。而是虽是纳妾,但我元家好歹是官宦之家,刘家竟不办礼,门前连红绸都未挂出,如此草率敷衍,可见姐姐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唐士程攒眉,元茹声音惋惜,但仔细听来有幸灾乐祸之意。元茹平日里在他面前经常倾诉,说长姐待她如何不好,但二人同为姐妹,她不会心生怨怼。如今看来,元茹竟是唐士程最讨厌的表里不一之人。
是夜,唐士程转身去了书房。这之后,元茹多次想同他亲近,但唐士程一想到元茹在房中说的话,便同她拉开距离。元茹见他如此,倒是慢慢接受,想着唐士程肯定另有隐情,可能是事务繁忙顾不上儿女私情,待过些时日就好了。
唐家和睦,元茹无糟心事情,便再一次地关注起元滢滢和刘子皓。她无法彻底忘记两人,一个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元茹以为自己事事比元滢滢强,只一张脸落了下乘,为此始终耿耿于怀。另一个是她旧日情郎,即使明知刘子皓不是良人,但过去的种种回忆让元茹忍不住关注他。
诚如元茹所料,元滢滢在刘家的日子不好过,她本就不擅长心机,在宅院中处处受欺负。但因为她的美貌,无论旁人如何陷害污蔑,刘子皓总舍不得罚她。往往当着几个女人的面,刘子皓会厉声呵斥元滢滢,说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从此不敢再犯。但众人等来的不是元滢滢受笞打,被立规矩,而是听到房中的婢女说,刘子皓在床榻上哄着哭泣的元滢滢,要她以后学聪明点,即使想害人,也得收拾干净,免得落下话柄。
刘子皓疼惜元滢滢至此,完全出乎元茹的意料之外。想她前世,想嫁给刘子皓反而遭遇羞辱,思绪浑浑噩噩之下见到了唐士程,生出了悔意,怨自己识人不清信了刘子皓的话。但清白已失,她没了重新择婿的机会,进刘子皓的后宅是唯一的出路。元茹母亲用了诸多人脉,又赔上一份厚重嫁妆,才将元茹以姨娘的身份送进刘家。彼时,刘子皓已娶妻,有了几个妾室。她虽有了安身之所,但日子并不好过几个女人的心机和手段层出不穷,害的她整天在祠堂罚跪,月银膳食被克扣。
元茹找过刘子皓告状,刚开始还好,刘子皓会为她说话,只是被婆母几句话绕进去,觉得男子不应该多掺和后宅之事。元茹再诉苦时,刘子皓就面露不耐,说婆母是长辈,肯定不会冤枉了元茹。她才渐渐寒了心,看清楚刘子皓的真面目他嘴甜是因为贪恋美色,一旦得手,他厌倦了,就会像丢弃一身破旧衣裳似的把她抛掉。
可换成了元滢滢,她没有开口刘子皓就主动护着,叫元茹如何不吃味。
又因着唐士程的冷落,元茹以想念姐姐的名义去了刘家。她做了唐士程的夫人,自然水涨船高,刘家人见了她都恭恭敬敬。元茹各种折腾,嫌弃茶水不热,点心不可口。见刘家人忙得团团转,面上还一副笑模样生怕得罪了她,元茹心中痛快,想道可算报了前世之仇。
元滢滢掀开帘子走出。刚过霜降,她就穿上了狐裘。是一整块白狐狸皮制成的,光滑柔软,领边的毛轻拂她尖尖的下巴。元滢滢略一掀眼睑,眸中没有刘家人的奉承讨好,只淡淡道:“你来了。”
她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