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发黑,绞尽脑汁想着解释的模样。只是王希原想起婚约,纵然宣阳帝姬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让帝王知道,恐怕也只会拿出“宣阳不懂事,你要多加宽容”之类的话来搪塞王家人。

王希原既已经想的透彻,便不再争一时之气,他甩袖离开,回到席位。

赐婚的消息很快传遍,有人恭贺王希原成了驸马爷,和帝王做了翁婿,日后前途不可限量。那人正奉承着,忽然注意到王希原脸色冰冷,乌黑的瞳孔正盯着他,顿时嘴唇一抖,说不出话来。

“既然做驸马有种种好处,你来当这个驸马罢。我这就去请旨,让你做宣阳帝姬的驸马爷。”

见王希原神色郑重,不像在开玩笑,吓得说奉承话的人连连后退,他哪里消受得起宣阳帝姬。

其余人看王希原是个混不吝的,虽然力大无比、英勇非凡,但不会说场面话做体面事,便不敢再上前恭贺他。王希原斟酒时,发现酒壶空空如也,他将酒壶扔到地面,没好气道:“真是不经喝。”

锡制酒壶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元滢滢把酒壶捡起来,用帕子擦了两下,重新放回桌上。王希原余光注意到,元滢滢擦酒壶的手帕很是眼熟,他凝神一想,这帕子不久前还替他擦过手指。

王希原皱着眉,把元滢滢拉到身前。他宽大的手掌把元滢滢纤细的手腕完全罩住,即使喝了一壶酒,但王希原的眼神仍旧清明,没有半分醉意。他的眼睛像天空翱翔的雄鹰,透着明晃晃的锐利。

王希原声音发沉:“我用过的东西,即使是一条帕子,从此以后只能冠上我王希原的名字,再不能给其他人用。就比如这酒壶”

王希原举起锡酒壶,轻轻摇晃,在元滢滢睁圆的美眸注视下,掌心用力,把酒壶捏成了锡片。

“它就不配用我用过的手帕,记得了?”

元滢滢重重点头。

直至宴会结束,都无人打扰王希原。他就孤零零地坐在席位上,让元滢滢陪在身侧,喝酒用膳。宴会散去,围猎会结束,元滢滢自然要跟着宫女的队伍回去,王希原却开口要元滢滢留下。

领头的大宫女神色莫名地看了元滢滢一眼,她不愿得罪王希原,就点头同意了。

周围的桌椅板凳被清空,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空旷。元滢滢双手交握,乌黑的眼眸不停地打量着王希原,猜想他把自己留下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儿。元滢滢想不出来,就只能放弃,她想,王希原总不能等着众人都走了,特意留下她只为了取她性命罢。只要不是伤她性命,无论王希原做什么,元滢滢都能忍耐。

王希原脚步微晃,他或许有些微醉,但眼睛仍旧清澈笃定。

“好了,现在无人,可以让你尝尝被举起来的滋味。”

元滢滢苍白着脸摇头,直说她不愿意。王希原便搞不懂了,刚才元滢滢百般示好,为的不就是这个,可现在他愿意成全,元滢滢反而不愿意了。王希原搞不懂元滢滢的心思,只当女子就是这样,一会儿一变,让人摸不着头脑。但王希原既然刚才答应了元滢滢,就不能失信于人。他朝着元滢滢走过去,心中却犯了难。

王希原平日里举人,都是抓紧对方的腰封,稍一用力,便把他凌空举起。但对待男子的粗鲁姿势肯定不适合元滢滢,且她……王希原目光下移落在元滢滢的细腰上,他无需两手,一只手就可以掌控。但单手举人,王希原却是从未尝试过。

王希原摇摇脑袋,心想女子就是麻烦,哪里像男人,随便一举一扔就行了。可对待女子,还要注意力道姿势,否则把元滢滢吓哭了,他还要忍受对方的哭哭啼啼。

王希原不再纠结犹豫,他双手放在元滢滢的腰肢,手刚一落上,就觉好软好细。王希原根本不敢用大力气,他连平常十分之一的力气都未用上,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