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李小姐他们嫁的都是大富大贵之家。我嘛,要求并不高,只要嫁给状元郎就够了。”
成磊的心沉了下去,他虽然不是目不识丁,但绝非才华出众到可以做状元郎。元滢滢的话给了成磊狠狠一巴掌,让他从幻想中清醒过来,意识到两人的差距。
成磊失魂落魄地坐在床榻,看着元滢滢起身、梳妆,身姿袅袅地离开。
从此之后,元滢滢再没有找过成磊。路过成磊身旁时,她甚至没有停顿,分给过成磊一个眼神。元滢滢是爱胡闹,但当她意识到成磊动了别样的心思,就知道是该远离他了。
成磊做事矜矜业业,却被寻了错处,痛打一顿,扔到府外。
卖身契被砸到成磊脸上,奴才们笑他痴心妄想,竟然敢招惹大小姐,留他一命已经是大小姐仁慈。
成磊捏着卖身契,要见元滢滢最后一面。
元滢滢不肯见他。任凭成磊在倾盆大雨中跪了一夜,直到昏厥,元滢滢都没有现身。
脸色发白的成磊是被路人救醒,他撕碎了卖身契,离开了元家。
元滢滢嫁人格外挑剔,势必要找比张小姐李小姐都好的夫君,婚事为此耽搁了两三年。
张小姐私下里讽刺她好高骛远,别最后挑花了眼睛,嫁不出去。但没想到,元滢滢还真找到一个合适的。对方是新科状元郎,对元滢滢一往情深,元家要求的种种苛刻条件他都应下,只要求一点,尽快成亲。
隔着屏风,元滢滢看了状元郎一面,他身姿挺拔,相貌英俊。元滢滢很是满意,丫鬟欲言又止,说状元郎看起来好生眼熟。
元滢滢不以为然:“他故乡就在橡木城,你见过他不稀奇。”
丫鬟又道:“小姐不是喜欢温文尔雅的文状元,可他却是武状元,二者相差甚远……”
元滢滢摆手,让她别再说下去。近几年的文状元都是四十多岁的老头子,元滢滢怎么肯嫁。而且,她并非是喜欢文采斐然之人,而是喜欢能让自己风光的状元郎名号。
夫君是状元郎,那她理所应当就是状元郎夫人。
元滢滢欢天喜地嫁了过去,来送贺礼的张小姐却笑着说道:“恭喜滢滢妹妹,得了好夫君,以后可要好自为之。”
元滢滢满头雾水,但不耽误她反击回去:“张小姐不是有病在身,听说快要病死了。我还不信,如今听你声如洪钟,想来是回光返照,可得好好珍惜余下的时光了。”
张小姐气的甩袖离开。
喜帕被掀开,元滢滢对着夫君羞涩微笑:“夫君。”
成磊似笑非笑:“大小姐,好久不见,你越发美艳了。”
过去成磊不敢碰元滢滢的脸颊,他只能趁着亲吻的时候,用嘴唇蹭过元滢滢的肌肤。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是元滢滢的夫君,可以光明正大地摸她碰她。
元滢滢哑然:“成磊,你是武状元?”
“小姐当日说过,若是想娶你,非得成为状元郎不可。我履行承诺,小姐果真说话算话,嫁给我做妻子了。”
成磊期待从元滢滢脸上看到恐惧、害怕,甚至求饶的表情。但元滢滢张开嘴巴,半天才说道:“你还算有出息。我脖子好酸,给我捏捏。”
成磊冷笑:“我可不再是你的奴才,不必再听你的话。”
元滢滢眼睛一眨,胸脯起伏:“好啊,成磊,你不听我的话是吧!你成了状元郎,如今了不起了,就记不住当初舔我脚趾头,含我……”
成磊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这些孟浪的话,倘若被其他人听见,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元滢滢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当初对成磊有多么过分。她喋喋不休地指责着成磊变了,如果成磊不愿意听话,他们就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