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撒手,只是闹开了以后,众人只会说你不甘寂寞,在夫君尸骨未寒的时候便勾引我,到时众人的唾沫星子恐怕要把你淹没了。”

元滢滢身子一颤,斥着随乙无耻。

随乙并不放在心上,他姿态强硬,丝毫不顾及这是随席玉的灵堂,便要强行得了元滢滢的身子。

“夫君救我!”

元滢滢声音哀婉,她心中明知道随席玉身故,怎么可能会现身救她。想通这一切后,元滢滢的心底一片凄凉。

阴风突起,桌面的烛台突然倾倒,火焰沾染了随乙的衣袍,很快便燃烧起来,火灼肌肤的疼痛让随乙疼的龇牙咧嘴。为了不引人前来,随乙只能忍着不痛呼出声。他再顾不上元滢滢,只一心放在灭火上。只是那火格外诡异,如何扑都灭不掉。随乙嚷着,要元滢滢去取水来。

元滢滢后退一步,身子发颤,却并不理会随乙的话。

这样的无耻小人,元滢滢只愿他被火烧成灰烬,怎么会取水来救他。

火焰很快便将随乙的肌肤烧成乌黑颜色,他痛的大吼大叫,引得旁人闯进灵堂,见到随乙如此模样,皆是一怔,随即便手忙脚乱地救起火来。待火被熄灭,随乙的身上已经被烧出大片伤痕,一张清秀的脸蛋也尽数毁了。

众人见状,不忍细看。随氏族老见随乙沦落到此等下场,自然心痛不已,便出声质问元滢滢为何不早点呼救,也能早点救下随乙,不至于他如今毁了容,伤了身子。

元滢滢被随氏族老的质问声,惊的身子一颤,她脚步后退,险些撞到几案。似有一双微凉的手掌,轻托着元滢滢的腰肢,才让她免于受伤。元滢滢转身看去,只见身后空空如也,便疑心刚才的感觉是自己的幻觉。

“我被吓到了,一时便忘记了……”

随氏族老显然不满元滢滢的这番回答,便要继续追问。人群中走出一男子,模样普通口齿却格外伶俐:“她如今新寡,正哀恸不已,突见大火烧人,反应不过来也在情理之中。族老何必咄咄逼人,难不成是因为你和随乙有牵扯,便为他鸣不平?”

随氏族老拧眉,只道并非如此。

男子轻笑一声,看着随乙的眼神尽是冰冷:“我瞧这火生的古怪。除了随乙一人受伤,连块布料都没有被烧坏。如此诡谲场面,莫不是随乙做了什么恶事,惹得天降灾祸。既然是天意如此,你我均不能违背,何苦紧抓着一个弱女子不放。”

提到天降灾祸,众人陷入沉思,暗道这男子所言甚是有道理,灵堂一片干净,只有随乙被烧成这幅凄惨模样,除了天意如此,再没有其他解释。

“我瞧着,定然是随乙平日里作恶太多,才惹得上天不满。”

“是啊,夜深人静他来灵堂做什么,莫不是看元氏美貌,生出了歹心,要知道这种哄骗女子的事情,随乙之前没有少做。”

“族老不敢怪上天,反而对元氏冷言冷语,莫不是欺负元氏家中无人,真是为老不尊!”

随氏族老见男子三言两语之间,便将众人的矛头指向自己,使他的名声遭损。族老迁怒到随乙身上,看他气息奄奄的模样,不再理会,当即拂袖而去。

最终,随乙是被几个汉子抬回家中的。因为他是被上天降罪,因此无人敢多关切他,连大夫都没人替他请来。

元滢滢轻抚胸口,朝着男子道谢。那男子神情一怔,变成平日里的木讷,丝毫没有刚才的反应机敏。元滢滢心中觉得奇怪,刚才男子的姿态,让她想起了随席玉。

躺在床榻时,元滢滢低声喃喃道:“夫君,今夜我觉得很是奇怪,好似你仍旧在我的身边,不曾离开。可是……我知道这只是我的痴想,你怎么会留在我的身边呢。”

元滢滢沉沉睡去。

随席玉伸出手,抚着元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