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种瘾的发作机制都是相似的。

戒断的欲望一旦重遇令她上瘾的源头,只会愈演愈烈。

慢慢地,黎见卿开始回吻,用陆微之教给过她的技巧挑衅他反正,罪名她已经担了,不如把牌坊毁得彻底一点。

陆微之的手掌按在她赤裸的背,压着她更贴近他。

她背部的肌肤柔滑细腻,连陆微之掌心的纹路和热度都能感知。

他的手沿着她的背脊向上,握住她的后颈。

黎见卿依靠在他掌中,被迫仰起头,津液溢出嘴角,唇舌和他纠缠不清。

长裙的系带挂在她颈后,由陆微之的手指牵动着散开。

布料在胸前坠落,陆微之握住她丰盈白软的乳房。

黎见卿一颤:“唔......”

她柔软地回到了他的掌心,像只有生命的雏鸟,心脏还在跳动。

起码在现在,他的手掌只有收拢,而没有再松开的道理。

陆微之撕开了她的乳贴,食指与拇指,捻住粉色的乳尖。

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开,黎见卿一软,身体向下坠。

陆微之扶住她的腰,蹭了下她的鼻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鼻尖也有了点润润的感觉。

陆微之揉着她:“这才刚到哪儿?”他轻轻笑了声,“你越来越退步了。”

黎见卿眯起眼。她知道,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像张任他渲染的白纸,陆微之一直将她视为他的一个作品,虽然最后她可能令他失望了。

“退步?”黎见卿逆反着说,“我没有进步过,哪里来的退步?”

陆微之并不生气,含着她的唇:“这里倒是进步了。”

黎见卿感觉得到,在西裤之下,他已经硬了。她喘息着,负隅顽抗:“如果你真的想.....不必非要是我......”

反之亦然。

他们之间,绝对的身份禁忌的绳结已经解开了。没有不可以,但最好不。

她和陆微之都不是对方的最优选择。

门扉被轻轻叩响:“黎小姐,您在房间吗?”

黎见卿一惊,门外的女声说:“庄先生请我过来送给您一双新鞋。”

陆微之放开对她的约束:“要请我离开吗?”

黎见卿连忙拽住他:“你不能走。”

他现在出去,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进了她的房间。

陆微之低眸,黎见卿抓着他的衣服,像在挽留。

她也意识到了,飞速地松手:“你故意的。”

“但你不是没有选择。”他微笑说,“我可以退避,然后你打开门,接受一双合脚的新鞋。”

黎见卿了解陆微之,他不可能退避。他性格之强势,退只会是他进而达成目的的方式。

同时,他也很了解她,她不走向庄亦文,本质是因为她没那么想。

一段稳定长远的关系,竟然不如一个她捉摸不透、疏远已久的前度更吸引。



“我睡了,放在门口就好。”

话是对门外的人说的,黎见卿的眼睛却看着陆微之。

误触了窗帘的开关。帷幕拉开,夜晚的海洋在她的视野里展开,神秘、安静、无限地延伸。

自然的微光照进房间,陆微之也在看她。

高贵的人打得赢自己的欲望。但如果欲望很难产生,在它出现的时候,他不介意遵从本心。

敲门的人走远,黎见卿和眼前的人视线交集,下一刻,他向前一步,长腿插进她的双腿间,低头封吻住她的唇。

和前面的含蓄克制不同,这一次他完全将她侵占,不容她抗拒的强势,连她呼吸的领地也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