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也不是这么个演法啊。
裴宿也太他么骚了。
没想到长老还真上当了,坐在椅子上时不时挪一下屁股咳两声,整个人如坐针毡。
最后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起身道:“那个……我有点事,大人们,你们先聊。”
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先走了。”
长老三步当成两步走,同手同脚,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等关上门,他才靠在门前呼出一口气。
唉,现在的小伙子啊,精力真是旺盛。
裴宿靠在门前,确认长老已经走了,才道:“长老不太对劲,我们留在这里盯着他。”
贺逐语气生硬,还没从刚才裴宿的污言秽语中回过神来,“如果村长真有什么问题,戚队一个人怎么能保证官肆全身而退?”
裴宿道:“你放一万个宽心,先不说戚灯醉是学院最强战力,就是我们都死绝了,他也一定会保住官肆的。”
贺逐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就这么觉得我们会死在这里?”
“也不算吧。”裴宿道,“我只是,有种作为战术位的预感。”
贺逐从手心里抽出一根傀儡丝。
“伸手。”
“什么?”
裴宿看见贺逐低下头,神色突然柔和了很多,贺逐在他腕上系上了那根傀儡丝,丝线不是很明显,就像缠上去的一根白头发一样,细细一缕落在青色的经脉上。
他没有告诉裴宿这根傀儡丝有什么作用。
裴宿也心有灵犀地没有问他。
他们很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裴宿看着他仔细地缠上了一个结,不再像刚刚那样吊儿郎当,他正色,说:“我刚刚也没有完全在演戏。”
“那天晚上虽然我俩都爽了,但是祸从我身上起,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声,抱歉。”
贺逐脸上的表情又没绷住:“谁爽了?你少贼喊捉贼。”
裴宿表情一滞:“你没爽吗?”
贺逐:“…………”
他侧过身,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裴宿。
裴宿叹了一口气,“好好好,说正事,先让长老进来,我总觉得他和村长的关系不简单,我们得让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长老这次进门神清气爽。
他四处打量,忽然问道:“哎?兰姐儿那姑娘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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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本身是派了人来接戚灯醉他们的,因此,一路上戚灯醉并没有机会和官肆进行交流,等到了村长家后,护送他们的人道:“村长有事,稍后就来。”
戚灯醉点头,就着房间里的木椅子坐下来,窗户门来回摇动,发出吱嘎的响声。
“大人!”
兰姐儿从窗外爬进来,身姿轻盈,轻轻一跳,就落到了地上。
“村长会对你们不利的,要不还是先跟我走吧,我会应付村长的。”兰姐儿解释道,“我是山隐村的圣女,村长不会动我的。”
“你是圣女?”官肆疑惑道,“那你们家……”
兰姐儿道:“我们家族世代都是山隐村的守护者,山隐村地势特殊,处于阴间与阳间、生界与死界的交界地,亡魂极多。”
“正因如此,我们村才能在此修习如此强大的巫蛊之术,但也因为这样的特殊位置,我们村的人身受诅咒,活不过十八岁。”
“若要打破诅咒,则需以命换命,我们家族的人血脉特殊,只需一人之命,就能换得全村生机。因此,每十八年,我们家族就需要献祭一个人,被献祭的人年龄越小,效果就越好。”
“按照家族的族规,每一届预备被献祭的人,都会成为山隐村的圣子或者圣女,为了感谢他们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