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很乖,曾经滴酒不沾,自然不知道眼前这杯看似是白水的东西,其实是大灰狼留下来的危险迷药,只是匆匆倒了一杯酒就一口闷了下去。
等他发现味道不对劲的时候,酒已经喝下去了,来不及了。
戚灯醉擦拭完身体,穿上衣服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官肆已经醉得倒在了沙发上。
戚灯醉动作一顿,等看见桌上明显动过了的酒杯和还没饮尽的酒时,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不过看酒落下去的量,官肆喝得应该不算多,醉成这样,酒量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他从前没见过官肆喝酒,对官肆的酒量有所预期,但还是没想到官肆是那种沾一滴都得晕的体质。
他叹息一声,打算将已经醉得脸颊泛红的官肆打横抱起来,先扔进自己房间里,然后等官肆自己睡一觉后自然醒。
没办法,他十指不沾阳春水,实在是煮不来醒酒汤,别说操作了,他连配方都不知道,着实有心而无力,只能等官肆自己熬了。
戚灯醉刚搂上官肆,还没将人抱起来,便听见官肆迷迷糊糊呢喃的声音。
“戚……戚哥……”
官肆眼皮颤抖了一下,向上抬了个一个要昏不昏的幅度,就这么垂着眼,软软地唤着戚灯醉的名字,其他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确实醉得不轻。
戚灯醉看着他,没忍住笑,说:“叫你乱喝,长教训了?下次还敢不敢?”
官肆轻轻晃了一下头,似乎在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倒是变乖了。
戚灯醉这样想着,揽着官肆的胳膊,说:“起来,去床上睡。”
官肆乖乖点头,也不说话,就这么勾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戚灯醉,任由他随意摆布。
等戚灯醉捞起他的胳膊准备抱他时,官肆突然伸出手,使坏一般,紧紧握住戚灯醉的手,一把将人扯到了自己怀里。
官肆的力气不算大,可这招着实出乎意料,戚灯醉一时没留神,跌到了官肆身上,鼻梁磕到了官肆的胸膛上,惹得他皱着眉“嘶”了一声。
他没先起身,亦或是也没反应过来,只是没忍住嗤了一声,说:“小兔崽子,还会欲擒故纵了?”
“欲擒故纵”这个四个字并不清白,可当年的戚灯醉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潜意识脱口而出的话有多么暧昧。
官肆没有回应他,仍旧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戚灯醉的头就埋在他的胸口,他微微一颔首,就能亲上去。
放在往常,他是一定不敢的。
戚灯醉是他的队长,是他在灵异学院的引路人,是他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神祇,是他永远不可能侵犯的存在。
可在这一刻,所有的隐忍和压抑,都随着酒醉的契机倾泻而出,他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只剩一个念头。
亲他。
他想亲戚灯醉,他就这样做了。
官肆埋下头,“吧唧”一下,亲在了戚灯醉的发上。
戚灯醉微微带着的笑意刹那间就凝滞在了嘴角。
他自然知道官肆在做什么,可头脑还是在这一刻迟钝了一下,以至于他没能在第一时间推开官肆。
就是这么一个举动,一步错,步步错。
当年他没有推开官肆。
后来,他无论如何,也没法再推开了。
那时候的戚灯醉只是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没等他兴师问罪,官肆已经抬起了头,又昏睡过去了。
戚灯醉一腔话语都堵在了口中,也没法再对官肆问责,只好认命地把人抱起来。
他刚把官肆抱起来,官肆就又醒了过来,看见戚灯醉在抱他,手脚顺势就缠在了戚灯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