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点?点?头,将他递来的几小包收回了交襟。
“你放心,我有分寸。”
“至于?成亲之事,当是你欠我的,这个?不许跑。”
话落他便要借势吻过去,被桑宁一把闪开了,她利落地掂了下裙转了身子,朝后面之人回道:“多谢砚修哥哥,你这个?事便…容后再说?吧。”
此时已临近晌午,桑宁出了亭子便一路穿花而过,末了在入口处见到了等?候在一树梨花旁的燕临安。
他正阖眼一朵一朵闻着花香,日头正盛之时恰有大把日光倾斜在他身上?,发丝亮泽如墨,俊颜优越。
“临安哥哥。”她呼唤着几步跑了过去,燕临安也向前几步将人抱住,贪婪地闻着她的发香。
“嗯,比梨花味还好闻。不过你怎么这么高?兴啊,谈话聊得很开心?”
桑宁点?点?头,“算是吧,要到了洗髓汤的方子,他们应该有救了。”
“对了,你怎么进来的,门外两个?人不是”
桑宁话还未讲完,便看见他拿出了怀中?的玉佩,这是从前李砚修送她的。
“哦,原来如此。”
再抬眼时,燕临安伸手?轻轻抬了她的下巴,桑宁在两人的唇即将触碰之时闭上?了眼睛。
燕临安的唇很薄很凉,有老人说?唇薄之人注定薄情,找好人家可不能找这般的。桑宁觉得自己最有反驳此话的话语权了,她的小将军明明深情得很,她最吃这套。
“唔…”
不一会儿少女的粉唇便被咬得艳红一片,还泛着淋漓水光,眼下她感?觉更燥渴了。还和着周遭的花香鸟语,甜腻甜腻的过分。
都怪燕临安,没事亲什?么亲啊。
“饿了吗。”
“嗯,快回去吧,我又渴又饿的。”
“好,那上?来吧。”
燕临安在她面前屈身,桑宁爬上?去的时候,某处的发簪不慎被花枝勾了一下,燕临安闻声立马道歉。
“抱歉抱歉,不是故意在这边蹲下的,我忘记还有花树了。”
“那…走喽走喽。”
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李砚修才从一棵花树后闪出了身子,忽地他在地上?瞅见一支芙蓉钗,大概是方才蹦跶时掉了的。
他淡淡一笑?,俯身捡起了它。
回头时,他看到了赶来的蝶衣。
“如烟走了?”
“是,公子。不过应该是有人暗暗保护她,属下查不到具体行踪。”
他拂袖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也好,不必追她了。”
“公子,您身体如何,可恢复了精气了。”
李砚修抬手?看了看伤口,点?了点?头,“不妨事,都过去了。”
蝶衣忽地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匣子,“公子,这是属下在坊内找到的最合适的蛊虫,我觉得您可能有用,便擅自取过来了,望您恕罪。”
李砚修抬手?让她起身,仔细地打开手?中?的盒子,在里面蠕动的是南疆的一只蛊虫,李砚修少时空闲,通通以精血喂之,如今数年未见了,没成想居然长这么大了。
南疆情蛊,着实是个?好东西?。它们本就是从万千蛊之中?选上?来的精品,其中?情蛊最胜,中?蛊之人会对下蛊之人死心塌地一心一意一辈子,死生不可相?离。
在它面前,一切自然下的男女情爱便如笑?话一般脆弱。
可李砚修内心却羡慕得紧。
他将盒子盖上?,妥帖收回了衣袖,同蝶衣道了句多谢。
世人皆知月亮好,他又为?何不能独占那月亮呢?
蝶衣福身回道:“为?公子分忧,乃属下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