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双脚堪堪落地, 赵浔倏地一下从另一个院子跳了进来。
“公子,小姐。可有大碍?”
燕临安摇摇头, 桑宁点点头。
察觉到燕临安与自己回答不同时, 她皱了皱眉开始数落他?:“啊?你?还摇头, 你?背上伤多重啊。”
燕临安还是?浅笑一下,摇了摇头。
“无?妨。都处理过?了, 这?不算什么。”
赵浔盯着自家?主子背后?渗着血的还裸露在外的纱布锁了锁眉头,又问道:“公子,要回府吗?”
燕临安向下循了桑宁的手,一同步入小屋,说?要收拾东西去。
“当然,大过?节的在别人家?里过?,算什么样子。”
二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房间右侧的走廊,如烟换了一身寻常侍女服,贴在红柱之上记载着什么。
“得见?燕将?军嘴硬,要抬起双眼,皱眉抱臂数落他?。……”
正殿内,陛下正疑惑地用手里的礼杆挑开一个篮子上的红绸,红绸褪开之际,李承望着这?一篮子生姜一头雾水,正要质问燕王是?否弄错了什么,可他?却面色淡然,微带笑意?。
“这?是?…”
只见?李砚修微微躬身,双手抬至肩膀,行礼后?开口道:“这?是?臣弟头一遭在上京过?除夕,所以难免准备不周。而这?一篮生姜寓意?一统江山,还望朝廷能够早日平定边乱,藩王臣服,海晏河清。”
李承怔了怔,拂袖大笑。
“好好好,吾弟用心?了,重重有赏。”
“谢陛下。”
“哎,叫陛下太?生分了。”
“那…谢兄长。”
*
这?边燕临安带着桑宁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房瓦跳了出去,临行了桑宁给李砚修留了纸条告别,燕临安走时看?见?了给她把纸条撕走了,等进了赵浔准备的马车里他?才把攥手里的纸条给她展示了出来,脸上一抹坏笑。
桑宁撇了撇嘴,抬手扯了扯他?的耳垂,“你?干嘛,我那是?礼仪,礼仪所需你?知道吗。”
燕临安瞬间痛苦皱眉,他?指了指自己背后?的伤,摇了摇头。苦肉计生效后?,桑宁鼓起来的侧脸瞬间就瘪了,“喂,很痛吗?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没用劲啊,你?堂堂将?军”
话没说?完,燕临安凑她唇边落下一吻,人便不再说?话了,乖巧地过?分。
算了,刚才他?肯定又是?在装,不过?…装装也没什么,谁让我喜欢他?。
燕王府同将?军府的车程不远,没一会儿便到了。刚下车他?便被管家?一如既往的奇葩审美给雷到了。
前些年这?等琐事他?都全权交由管家?刘保了,老人家?人老心?却不老,每次都挂大串的大红花,大辣椒……灯笼多到像是?把上京全部灯笼铺的灯笼都买回府了似的。
桑宁扶着燕临安从马车下来,对这?历年一致的夸张装设已经见?怪不怪了。
燕临安抬头朝着那灯笼上攀的几朵红花却笑了。
“你?笑什么,刘叔的办事喜好不一直这?样?”
燕临安收起笑意?,将?攥着桑宁的手紧了紧,偏头看?向她,“只是?今年突然觉得,有点像将?军府承办大婚的意?思?了。”
“哦,是?有点。”
话音刚落,刘保带着家?仆便从府中冲了出来。
“哎呦,公子,一连这?么久没有音讯,可担心?死我了。”
燕临安冲刘保摆摆手,“无?妨,刘叔。府里一切可好?”
刘保点了点头,在他?耳边悄悄搭话。
“公子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