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赝品终究是赝品,她与她从来便不同,他也不必自欺欺人到在赝品身上寻欢。
“蝶衣!”他拽了那人手腕,朝房檐上使了个信号。
蝶衣自房檐飞身而下,谁知那如烟也会武功,两人一碰面便打了起来,不过她还是略负一筹,蝶衣将其缚住,“王爷,如何处置。”
“查她背景,待我审问,先压下去吧。”
“是。”
“等等。”
蝶衣脚步一顿,回身看他。“王爷可还有交代。”
“别伤了脸。”
“是。”
闹剧终究收场,他方才心跳确实错过拍,可也仅仅是一瞬罢了,情药于他无用,他如今的身子百毒不侵。
终也是没了再去踏月的心思,他俯首抚了下衣袍,便径直向屋里走去了,一夜无梦。
*
天光大亮,月落星沉。
替二人开船的船夫开了大半宿,凌晨将船泊岸,没敢去里头叫人,便停靠在了岸边,直接下船去找总管歇班。
桑宁昨夜睡得并不好,她梦到了望江楼那日,黑衣人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挣扎间利刃划破她的脖子,她闻到了一丝腥甜。她梦到了父亲被乱箭射杀,她眼泪都还未落下,便被粗鲁地掳上马,燕临安策马在后面追她,可这马上人却向后提起弓箭瞄准了燕临安。
她心中大动,使劲拽了马上这人一把,不小心将他的面具打落,居然是李砚修。李砚修双目狠戾,下手使劲拽了她的手,她一时挣脱不开,在一次颠簸中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她登时脑子便一片空白,再转醒时天已大亮。
她额头激了一片湿汗,呼吸急促,良久才缓过气来。
还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