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这时候,下面就笑成一团,教官则一脸生无可恋。
“余葵啊余葵,你说你人长得那么标志,手脚配合怎么跟不上呢?”
社死是社死,但也有好处,整个信院的新生,很快都认识了这个每天被教官拉出来单独操练的笨蛋美女。余葵去小卖部、打饭途中,随时能遇到有人叫她名字打招呼。
遗憾的是,她一次也没遇到时景。
军训开训典礼上,那三千多穿着作训服乌泱泱的人头,她盯着航天学院的方向找了半晌,眼睛都盯出麻花了,愣是没把人找出来。
他生气到都不愿意再理她了吗?
也或者,在她失联的这个暑假,时景已经和那个叫做裴姝的漂亮女孩在一起了,所以才不愿意原谅她,回她消息。
余葵扒着泡面胡思乱想,被室友推了一下,眼神示意她往超市门口看。
“喏,刚走过去那个人就是时景,我听说他被评作这届新生里的超级神颜,航院钱学森班的。”
排行老二的学神舍友本来还无动于衷,听见是钱班的,立刻扶了一下瓶底厚的眼镜,视线追随少年颀长挺拔的背影品鉴半晌,赞许点头,“虽然没看清脸,但瞧气质,是神颜没错,比很多明星强。”
一场雷雨刚刚落地。
晚间训练的队伍难得提前半小时解散,空气潮热,商店的灯光将挂在玻璃门上的雨雾晕得五光十色。
余葵回神,抬眸。
路灯下,时景穿着橄榄色作训服,清冷疏离的少年感,具备着极强的穿透力。左脚踩过水洼时,他拧开矿泉水瓶盖喝水,分明是平凡无奇的动作,却永远有着能将人视线牢牢套进他磁场漩涡中的能力。
人生若只如初见。
这一幕像极了2013年的昆明长水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