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要钱的油门,几乎要把人脑浆摇匀,搅到质壁分离。

克制不适,他瞥见余葵扒着前座不动,拧开矿泉水瓶递给她。

“晕车了?”

余葵有气无力嗯一声,就着递到唇畔的瓶口,抿了口水,把恶心的感觉强压下去,“你晕不晕?”

“我没事,你难受就靠着我。”

接下来的时间吗,时景抓稳扶手,胳膊揽着她纤薄的肩膀,替她固定身体重心。

这个夜晚实在太漫长,不过一切还远没有结束。

才下高速,开出二十来公里,司机便不愿再往前走了,熄火下车瞅一眼,“……这路在水库边儿上,黑咕隆咚的,谁敢走啊,反正导航说到镇内了,你们就在这路边下吧。”

余葵急了,“师傅,这是双车道,目的地还没到呢。”

司机把烟点起来,吐出烟圈,方言慢悠悠道,“你又没说路那么难走,要往前也行,得加钱。”

余葵就算是傻子这会儿也听明白了,这黑心司机坐地起价。

“路这么宽敞,怎么就不能走了?而且我报的地名是卫生院,现在只剩两三公里,你当时也答应了的,怎么能半路把人甩在马路边上……”

她据理力争,说着说着便感觉嗓子发哽,明明没想哭,想到外婆眼泪却快要掉下来了。

这该死的吵架户困难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