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就跟他们认真反省、承认错误:对不起,我不该在学校里吻我老婆。”
博士学位授予仪式就在第二天。
巨大的体育场馆正中央,校长亲自为时景的博士帽拨穗。
宽大庄严的黑袍子,不掩时景身姿挺拔颀长,代表学位获得者,他留在台上发言,他说话咬字标准而清晰,带着天生的磁性和冷感,沿话筒的扩音传遍体育场馆每一个角落。
周边场景分明都变了,然而余葵站在看台上,远远注视着时景大屏上的投影,恍惚中有一种回到十六岁的错觉。脸没变,气质里多了几分沉淀后的稳重内敛。
少年时代的时景,站在附中的国旗台下演讲时,也曾如今天一样意气风发,备受瞩目。
不知为何,她心潮饱涨翻涌,莫名的感动和兴奋浮上胸口,鼻尖酸涩想哭,却又觉得与荣有焉。
这就是她爱的人呐,无论把他扔进怎样的环境里,他都能咬牙披荆斩棘,站上最耀眼的高点。
人说少年时代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可正因为余葵遇到过,她才知道,人因当活成什么样,不要麻木,不要平庸,哪怕黑暗蔽日,也得从尘埃中爬起来闪闪发光。
四饼说她的气质和时景越来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