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开始假装咳嗽。
这一咳,牵着五脏六腑,真就停不下来了,余葵忍着喉咙撕裂般的灼痛,撇眼偷看两人表情,扶上时景胳膊,上气不接下气道,“阿姨刚才给我开药呢,说了几个药名,诶呀,我又忘了,不如咱们坐下来再聊一遍吧!”
作者有话说:
? 96、第五个愿望
安静无人的医院角落大厅。
撮合两母子心平静和坐下来之后, 余葵借口上洗手间,功成身退。
在转角走廊等待的一个小时里,她翘腿在长椅上, 跟CCU的程建国通了视频电话;
回复了邮箱和微博后台的几桩约稿信息;
顺便跟漫画公司那位策划敲定了签版权合同的时间。
一墙之隔, 她偶尔回头观察聊天进展。
母子俩的肢体语言从一开始的尴尬拘谨,到后边,黎雁回红着眼睛低头擦眼泪,时景也沉默, 隔着一排座位,把纸巾递给她,低声不知说了什么。
和解迟来多年, 那是属于亲人间独有的温情时刻。
余葵悬着的心总算着陆, 收回视线,她也觉得心里发烫,胀胀的,像是做完了一件重要的事, 抚平裙角,深深呼出一口长气。
真好。
时景的妈妈清冷寡言,但她对孩子的爱, 到底不像余月如那样, 爱得有条件、有保留。像时景这般能轻易洞察人心的聪明人,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更追求高纯度的感情,母亲的爱意和原谅,是他抚平创伤最渴望的安慰剂。
檐外小雨还没停, 淅淅沥沥的, 隔着氤氲的玻璃窗, 绿化带在视野中模糊成一片茂盛的深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