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身侧,正不惜撒谎替自己乖巧的女儿描补形象。

楼梯间即将被打扫干净,余月如招手叫谭雅匀到她身边去,视线扫过楼下时,只在余葵身上短暂地停了一瞬,然后便仓促错开眼,亲热揽着女儿肩膀,与班主任说话道别。

余葵上一秒都还在想,要找妈妈来主持公道。

也许她在知道真相后会觉得亏欠,毕竟亲生女儿被冤枉得那么惨。

四目相接的瞬间,幻想破灭了。

那眼神里没有歉疚,没有悔意,只有闪避。她看得分明。和许多庸俗的大人一样,也许余月如并不认为父母需要为自己的错误道歉,女儿跟父亲离开是对她的背叛,她在用冷漠的姿态等待余葵再次低头服软。

“谭雅匀跟她妈妈长得好像,她俩都好自律好精致啊。”

不知谁在轻声嘀咕。

她早该习惯的,没有期待就不会有伤害。

余葵面无表情转身,疾步融入四散的蓝白色人海。

*

周五下午,是这座城市最拥堵的时段。

等红绿灯时,司机和后座的孩子搭话,“今天要不是你眼疾手快,那小姑娘怕是要摔惨了。小景,是不是你们喜欢打篮球的孩子都这么身手矫健……”

夸半晌没回音,踩油门前最后一秒,他抽空往后视镜瞥了一眼。

六点半的晚霞秾丽,余晖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