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佳宛放弃了，瞌睡虫上脑，倒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顾湛听了一会儿壁炉中火星爆破的细碎声，他摸葛佳宛的脸，轻声问：“睡了？”

一时没得到回应。

他低头，在她发旋印下了一个吻。

“自信一点。”他这才又说。

*

二人时光再美好，也有结束的时候。

避世一周有余，顾湛驱车回城，又是一阵忙碌。

源大还有三天才开学，葛佳宛住在西院，惦记着肚子上多出的几两肉，关伯厨艺再精湛，她也没有破戒。

秦树生给她打电话约早餐的时候，她刚晨跑结束。

“我刚跑完，累得很，不想折腾了。”

“我来接你。”秦树生说。

葛佳宛开了免提，脱掉身上汗湿了的衣服，“你很闲啊？”

“不闲，但接你的功夫还是有的。”

嫌身上腻得慌，葛佳宛急着洗澡，不想再废话，“那你就来接吧。”她报了地址。

“城湖西院？”秦树生声音变了调，“你和顾湛住一起？”

“是啊。”

这年头，男女朋友同居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葛佳宛大方承认，倒让秦树生失了声。他咳了咳，掩盖错愕，“一个钟头，够你准备了吧？”

“够。”

等对方挂断，秦树生放下手机，换了身衣服下楼，看到这两天过来蹭吃蹭喝的秦枝，他拽了下她的帽子。

“问你个问题。”

秦枝被勒到喉咙，气恼地拍他手，“问就问，动手动脚做什么！”

“宛宛什么时候回的国？”

葛佳宛每逢节假日就会去陪葛梵的事没有人不知道，就算是他，还是刻意掐了元宵以后的节点才给她打的电话。按照往年的习惯，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学校才对，怎么会和顾湛待在一起？

“不清楚。”秦枝不知道具体时间，“反正今年她回来得挺早的。”

秦树生想起前不久关于顾家的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言，直觉大事不妙，他瞪了秦枝一眼，“要你还有什么用。”

说完就抓起车钥匙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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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rice

第七十章守株待兔

顾宗在外潇洒度过寒冬，终于收心回国，顾湛同他许久未见，便回了顾宅一趟。

穆澜早将家中事务安排妥帖，她坐在顾宗身侧泡茶，俩人不曾交流，乍一看，怪得狠，不像夫妻。

“回来了。”

见顾湛进门，穆澜停下手中动作，起身上前，替他收了大衣，问：“饭菜都准备好了，要现在吃还是等一会儿？”

“现在吧。”

这么说着，穆澜去厨房，顾湛却往客厅走，坐在了顾宗的对面，“爸。”

顾宗有一副好相貌，年轻时风流倜傥，步入中年亦是风采依旧，皮肤紧致，眉眼如画，岁月不留痕。顾湛同他形像神不像，他飘忽不定，而顾湛只求稳。

“你爷爷是被你气住院的？”

顾湛太久不见顾宗，都快忘了他这说话不打弯的脾性，他眉峰微动，哂笑着否认：“不是。”

“可我怎么听人说你没拿下西南的项目？”

“您现在开始关心这些了？”顾湛反问。

顾宗蹙眉，刚要说什么，穆澜的声音适时响起：“可以吃饭了。”

顾湛回头与她对视了一眼，他点点头，“好的。”

顾宗只能作罢。

食不言。一顿饭吃下来，饭厅里安静得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

顾湛想起葛佳宛。他这几天忙，都没能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