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
他不禁开始担忧起自己未来的婚姻生活,他媳妇可是连亲哥病了都拿来利用的小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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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套路的贺泠正在陆珩房间里寻找医药箱,她正要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找,就听见身后传来沙哑而虚弱的声音:“水……”
“来了。”贺泠把拉开一半的抽屉关上,起身去客厅接了一杯温水。
陆珩此时仍然闭着眼,眉心似乎因为难受而紧锁,嘴唇苍白,因为干燥而微微起皮,他微微翕动着嘴唇,喃喃自语:“妈妈,我想喝水。”
贺泠:“……”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不是她被认错,而应该是陆珩刚刚梦见了已经离世的母亲。
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往往会想起令自己最有安全感的人。
可陆珩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贺泠想起陆珂刚刚在电话里哽咽的揭开了兄妹俩已经愈合已久的伤疤。
尤其是陆珩,小小年纪就承担起了一家之主的责任,还要照顾小自己三岁的妹妹。
为了不让陆珂独自面对学业压力巨大的高中生活,陆珩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疯狂打工,一上大学就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把妹妹也接到了京市念书,自那以后,他的生活除了照顾妹妹,就是工作赚钱。
“长兄如父”这个词,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身上,真是令人唏嘘。
陆珩的寡言少语,常常让人觉得难以接近,而陆珂的天真烂漫,像一株没经过风雨的温室花朵,这鲜明的对比,一看就是哥哥把妹妹保护得很好。
这样深厚的兄妹感情,让作为独生女的贺泠产生了羡慕。虽然她从小把竹马沈子言当成兄长,两人却到底没有血缘关系。
贺泠轻手轻脚地坐到床边,用枕头把陆珩的脑袋稍微垫高,然后把杯子挨着他的嘴唇,一点点给他喂了进去。
从京市自驾回江城那次,她也曾给陆珩喂过一次水,只是那次他是清醒的,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流露出一丝性感,但这次他双目紧闭,喝一点就呛到不断咳嗽,虚弱得像一张纸片。
也乖得像只猫。
陆珩上身是赤裸着的,他的睡衣早就被他脱了随意扔在床边,大概是出过一次汗了。
没有了衣服的遮挡,他光滑的背部、肩膀的皮肤就这么暴露在贺泠的目光之下,甚至能在微微翘起的被子底下看到他紧实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