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尘稍垂首,等陈媛彻底离开后,他扶在书架上的手才轻微颤抖,半晌,他才有动静,拿起适才陈媛翻开的孤本,逐字逐句地看下去。
他眼眸中似闪过一抹恍惚。
书籍上的每一个字都很稚嫩,就好似那年大雪纷飞,他莽撞坏事,偏要在藏书阁点炭盆。
《徐章序》存留于世唯一的真迹被不慎烧毁。
自此,周宫皇宫再无《徐章序》真迹,只剩一孩童曾抄写的书籍。
哪怕二十年都过去了,可沈柏尘如何认不得他自己年幼时的字迹?
况且,那是父皇第一次罚跪他,在藏书阁跪了一日一夜,不许点炭盆,跪得腿都麻了,回去就大病了一场,父皇的后悔和母妃的急切声印在脑海,久久难忘。
书架上,零星几本书,沈柏尘都曾在周国皇宫中见过。
因为当初这几本唯一的真迹都在周国皇宫,所以,一见这拓印,沈柏尘就知道那些孤本恐都落在了这大津朝皇宫。
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