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清不着痕迹地稍挑眉。
庆安没察觉不对劲,还在出谋划策:
“公子就是太不主动了,公主摆明了对公子很感兴趣,可这段时间,公子一直待在府中,都不出去走动,如何能遇见公主?”
陆含清轻啧了声,庆安好像忘了,刚得知他要接触长公主时,他还是一副公子要掉进龙潭虎穴的态度。
这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的态度就幡然转变。
甚至开始怂恿他主动和长公主接触,陆含清垂眸失笑,他说:
“嗯,你说得对。”
他将案桌上的一张描花请帖推向庆安,慢条斯理地说:“所以,你将这份请帖亲自送去公主府吧。”
庆安眼睛顿时一亮,忙忙收起请帖,在他转身要离开时,陆含清忽然叫住了他。
庆安疑惑地转身:
“公子怎么了?可还有事要吩咐?”
陆含清摇头,只是轻蹙了下细眉,颇为困惑:
“我只是好奇,当初你可是百般不愿意我接触长公主。”
庆安一愣,然后挠了挠头:“奴才就是觉得,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和公子般配,也就只有长公主这样的人物了。”
陆含清好奇:
“为什么?”
庆安理所当然:“公子才华横溢,长公主貌美无双,又是当今唯一的公主,身份尊贵无女子可堪比,只有这样的人,才是和公子天造地设的一对。”
还有一点,在庆安心中,自家公子才是最好的,何人都比不上。
那什么霍余,若非公子如今远离淮南,他凭什么和公子相比?
陆含清没有再说话,只深深地看了一眼庆安。
不知为何,庆安竟觉得些许不安,他挠头问:
“奴才的话可有什么不对?”
陆含清也不回答,只说:“时间不早了,快些去吧。”
等庆安离开后,书房中只剩陆含清一人,他才低垂眼眸,轻声呢喃:
“身份尊贵嘛?”
可笑。
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还盯着血脉尊贵说话,那他淮南望族何必挣扎?不如直接交了权,老老实实听话就是。
案桌上铺了一张纸,纸上用浓墨写了一个“陈”字,如今“陈”字上被轻描淡写地画了两条斜线,恰好打了个叉。
陆含清捻着那张纸,眸中若有似无地浮现一抹轻讽。
对于陆含清会选在这个时候送上请帖,陈媛颇有些意外。
不过,即使陆含清没有动作,陈媛也不会任由他在府中一直安静地待下去。
如何打破她和霍余好事将近的谣言?
只要她和往日一样,继续和不同的男子同进同出,这种不堪一击的谣言就会自动被打破。
请帖上写着,邀陈媛明日在朱雀湖一聚。
陈媛只觑了眼,就让盼秋给陆含清回贴,表示答应。
陆含清得到消息时,没有意外,他请帖上写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发出了邀请。
只要陈媛不是和今日的传言中所说一样,就一定会答应他的邀约。
他和陈媛只见过几面,但足够陆含清对陈媛有几分了解。
就如庆安所说,她身份尊贵,只看她平日作风,就可以知晓她必然不会循规蹈矩地和平常女子一样成亲生子。
而霍余是圣上看重的人,若陈媛不会真的和他在一起,只要她并非愚不可及,就一定会想要解决传言。
显然,事实如同他所想一样。
庆安收到公主府的回帖,整个人都乐呵呵的:
“果然只要公子出马,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陆含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