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故人都离开了,再无人会和霍余回忆公主府的那一段时光,霍余同样选择在那之后离开。
陈媛没问出来结果,但她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最终噤声不语。
时光缓淌,冬去春来,寒风催着红梅绽放。
几年时间流逝,陈媛都快将前世的事情回忆个遍,身子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偶尔年节时,陈媛也会陪霍余回国公府用膳,她是长公主,无人敢待她不客气,至于霍白氏,陈媛只当作不见,这婆媳二人的关系从未缓和过。
这日中秋,陈媛陪霍余回国公府,霍国公年龄越发大了,哪怕霍余不愿,霍家的重担也渐渐压在了霍余身上。
再加上圣上惫懒,霍余每日都忙得脚不沾地。
公主久久不曾有孕,正当霍余心中准备松口气时,等了许多年的霍夫人终于按捺不住,找人将霍余叫去了院子中。
霍国公从不是热衷后院的人,霍夫人不得宠,也没有什么妾室压到她头上。
所以,余清堂仍然富贵堂皇,只是少了些人气,显得很安静。
霍夫人刚将霍余叫走,消息就传进了陈媛耳中,盼秋日日说,嫁人尚不如在公主府做个奴才自由,所以,至今未曾嫁人,还在公主府伺候着。
听了消息,盼秋就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呸了声:
“也不知又作什么幺蛾子。”
陈媛斜眸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尝了块糕点,打断她:“这些年,霍余独听我言,连父亲都是向着我,况且我和她本就有旧怨,她就是想闹些什么,也没那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