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他伸手碰了碰陈媛的手背,果然被风吹得冰凉,霍余拧眉,单膝跪下来,替她穿好鞋袜,微仰起头,认真地问:
“可是我把公主吵醒了?”
陈媛直接坐在栏木上,天色还暗,她有点看不清霍余的神色,只得摇了摇头,软趴趴地说:
“不想睡了。”
她这几日躺得很难受,身边伺候的人把她看管得比稚童还严,盼秋怕她扯到伤口,就差将膳食端到床上让她用了。
险些叫陈媛以为,她得了什么大病,卧床不起了。
霍余哑声。
他了解陈媛,陈媛难得安静这么久,得亏盼秋压着她。
说来奇怪,陈媛骄傲张扬,盼秋只不过一个小宫女,偏生有些时候,陈媛就听盼秋的话,二人朝夕相处十年,这般情谊也并非旁人可比得。
他站起身,低头将陈媛外衫上的衣带全被系上,霍余低沉声说:
“公主在府中待得闷了?那和我一起去上朝?”
陈媛惊得睁大双眼。
在御书房时,陈儋有时怕她累了,直接让她坐在龙椅上,甚至奏折何物都不计较她过目,可陈媛从未想过要去早朝。
一是她起不来,二是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