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临回到家,进门前停顿片刻,他低头看了眼没有一条短信的手机后收敛思绪,冲完澡继续摁开电视看新闻联播,茶几上摆放报纸和烟灰缸。

房子空荡荡,可能从前不觉得,现在只感觉过于安静。

静到令人感觉寂寞。

柏青临脖子的玉观音在洗澡时总是摘下,观音不能碰水,一旦碰到便会失去约束和章法,破了佛家的戒,他循规蹈矩戴了很多年。

唯一一次破戒,是因为被祝京儒带着跳海。

柏青临坐在那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继续重复自己原本规划的生活,本该如此不对么……关电视前他揉了揉酸涩的太阳穴顺便预约心理医生。

夜晚再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烟草无法缓解空虚。

只有真正触碰到人才算得救。

柏青临想自救却无法压抑渴望,起身弯曲着背脊,近乎颓废地深呼吸,努力平息骚乱的念头。

凌晨三点他洗完冷水澡,湿漉漉的发尾悬挂着水珠,寒意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