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闻堰寒启唇,似是忆起了那天的情境。

“对。”说话的人像是被冷汗涔得交融,如履薄冰。

预料的审判没有到来,闻堰寒只是踹了他一脚,看似随意,但落在身上,才知道这一脚是发了狠的,他疼得撕心裂肺,捂着腹部,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闻堰寒目光冷肃,仍旧维持着懒散靠在椅侧的姿态,看上去矜贵斯文,察觉不出丝毫的怒意。

在座的各位谁不知道,闻氏太子爷那副皮囊底下,是与外表全然不符的狠戾,他们敢在他的面前开莫须有的玩笑,却没人会触及他的底线。

“多谢闻哥手下留情。”匍匐在地上的人缓了好一会,才扶着桌沿t?踉跄起身。

“嗯,以后别让那些莺莺燕燕钻了空子。”闻堰寒说,“看着心烦。”

见闻堰寒没有追究的意思,氛围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松弛,只是到底没有人敢再提这茬,连温小姐三个字也变成了禁忌。

就在众人暗自松了口气,认为没人能入得了太子的眼,即便只是那位温小姐,也不过是心血来潮的消遣时,闻堰寒从西服口袋中摸出一个黑丝绒方盒子。

单手轻掀开盒盖,淡粉色的钻石在光下折射出幽淡的柔光,两侧各镶嵌一颗梯形切割白钻,以衬托色彩,璀璨犹如银河,看那大小,至少将近六十克拉。

几个亿的东西,被他随身携带,就算是见过市面的败家子弟也经不住吓。

然而更让人惊魂未定的是,闻堰寒淡声道,“你们给我参谋一下,单送这个的话,会不会显得不够重视?”

在场的所有人世界观都在此刻受到了重创,哪怕是前半生所遭遇的离谱事件,都没有从闻堰寒口中听到的这句话来得炸裂。

???这可是将近五个亿的顶级藏品,一大笔钱砸下去,就算是天仙不也得感动得涕泗横流。

拿来求婚都绰绰有余,他居然还觉得显得不够重视?

一掷千金尚且可归为大方,担心不够重视这种话绝不可能出自他的口中。

从前的闻堰寒,不近女色、眼里只容得下车库里那一水高级改装,那粱家千金知书达礼又漂亮,家世在内陆也算得上乘,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只要有所裨益,哪怕婚后各玩各的,也不会拂了联姻。

因而在他下了粱氏的面子时,发小们一致认为,闻堰寒这辈子应当不会动心了。

在一片哑声中,还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阿明率先反应过来,支招说:“知道其价值的人,才会感知这份心意,闻哥要是怕人觉得不重视,可以在网上散播点拍卖会的新闻,等她看到了,自然知晓她在你心中的分量。“

阿明正经谈过好几段恋爱,明星、网红、港姐,无一都有过经历,他出手阔绰,哪怕缘尽分手,也没有一任会再来纠缠他,堪称情场圣手。

往常这些个为情所困的好友来找他,他都支了不少招。

闻堰寒却否定:“不行。”

“这办法很好啊,不过分明显。”

“你那套是用来对付随便玩玩的人。”闻堰寒说,“我不想让我的感情沾染太多城府和算计。“

阿明笑:“闻哥你不能因为我女友换得勤,就说我是随便玩玩吧,哪场恋爱我不是真金白银、真心实意地奉送出去。”

不知这句话怎么就引起了闻堰寒的在意,他抬眼,眼神似暗礁,“什么意思?”

“身边的人来去地多,动过真情的也多,只是不合适,时间久了,得到了也就没了热情,男人不都这样。”

“闻哥哪能跟你们这些浪子一样,说错话了得罚三杯!”

闻堰寒眸色冷沉,阖上粉钻戒的盖子,整个下半场都一言不发,没人知道,盒子底下有个小开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