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把我拉黑过么,可能备注也跟着被一起清理了。”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江鹤栩絮叨的语气陡然顿住,沉默片刻后,声线有些不稳:“所以你连发短信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只身前来赴约?!这地方这么偏僻,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温几栩脑子里乱糟糟的,招了辆的士,司机问她到哪里,耳畔还在回荡着江鹤轩的高声质疑,震地她耳膜瓮声震颤,直到司机再次提醒,她才随口说了处位置。
“行了……我没你想的那么没有安全意识,而且我好歹也学过几招防身术。”
“下不为例。”江鹤轩揉了揉眉心,“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哥不得弄死我。不对,我爹也得弄死我。”
“……你太夸张了。”
电话那头的人听出了温几栩低落的情绪,饶是深谙她这副脾性的江鹤轩,胸腔也难免弥出丝丝酸涩,压住心头那点怠郁,江鹤轩混不吝的嗓音响起:“话说,你把我当成了谁?闻堰寒,还是那位迟博士?”
“我跟他早就没联系了,以后不要再提他。”
“小没良心的,人家前几天又发了两篇SCI,今天还在我爹非逼着我参加的那会议上见到了他,啧,底下的人眼睛都看直了,那叫一个光风霁月、清俊无双。”
“江鹤轩!”温几栩警告地喊他名字。
“不逗你了。”江鹤轩说,“迟砚对你倒是挺念念不忘的,都被你甩了,还特意追到酒店来问我你最近怎么样。”
当初同他分手,温几栩用的是要出国留学的理由,一套拉黑连招格外熟练。事实上她也确实没骗他,那时恐怕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能做出偷偷回国,还加入了星火学赛车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来。
只是她如今就在国内,又刚在漂移赛上崭露头角,估计瞒不了太久,温几栩不确定以迟砚事事严谨的偏执脾性,会不会找上门来。
“你怎么说的?”
江鹤轩在任何事情上都有着和温几栩保持同一战线的自觉,“没透露半个字,放心。”
排除了一个人选,剩下的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江鹤轩:“我不知道你追闻堰寒到什么程度了,温温,你连躲迟砚都这么力不从心了,怎么驾驭地住闻堰寒?我劝你及时止损。”
“江叔叔知道你这么啰嗦么?“
“我在这又当爹又当妈的,某些人还不领情,真是令人宫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