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拒绝程子幕的时候,脸上至少还带了歉疚、无措,委婉地像是生怕伤害了对方。
如今是怎么对他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对不起,就想将我们的过去斩断。”闻堰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中怒妒更甚,冷嗤出身声:“温几栩,真有你的。”
“我可以补偿你。”
这样的姿势不像是谈判,更接近于被他审判,温几栩手肘撑着坐了起来,往后挪了稍许,直到脊背紧贴着车门,那道凌厉的视线却步步逼近,手腕轻而易举地反扣住她。
将她圈在更为狭窄的空间里,炽热的呼吸落在她颈侧。
“分手后,你送我的东西我会还给你……”
滚烫的指腹捏住她的下颚,逼迫他同她对视,“构思多久了?”
他眸中的厉色越燃越旺,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贴近她的额间,温几栩本能地颤了颤。
“所以,不黏人,不爱发消息,不喜欢接吻,不愿意经常和我做,都是借口,对么。”
蛛丝马迹的细节一旦被串联成网,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说话。”
从前只当她说的全是真的,毕竟他也知道,是他要得太狠,让她眼尾缀满了欢愉的泪,哭着撒娇说不要了。
将她抵在抽烟区背后的墙上吻时,她因担心被人看见,故意同他冷战好几天,最后还是他夜里翻墙上了二楼,让她打开防盗窗上的小锁,耐着性子哄了一夜才哄好的。
抗拒和他公开,除了基地里的人,谁知道他们在谈恋爱?
他知道自己的脾气并不好,今生唯一的服软和妥协,全数都交给了她,所有的棱角都可以为了她磨平。
到头来,竟然是别人的替身。
温几栩只在各种传闻里听说过他的另一面,桀骜阴戾,手段狠辣,目空一切,站在绝对的权势顶端,如今真正见识到这一面时,一种面对强者的畏惧感竟比初见之时更甚。
她到底,怎么敢招惹的啊。
温几栩咬紧下唇,长睫轻颤,却坚定地咬字:“是。”
“好。”
冷笑声自他喉间传来时,如玉般的指腹抚上她被他吻地泛红的娇艳唇瓣,眸中妒火更甚,“再问你一个问题,我只听实话。”
温几栩想要挣脱,两只手腕却被他单掌锢住,而后下颚微仰,有些粗暴地扯松领带,将她作乱的双手绑紧。
覆在她唇边的滚烫指腹随着男人幽暗的双眸而蓦地深入。
“有将我和别的男人比较过吗?”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插/入她唇里的指腹徐徐搅弄着她的舌根,无端勾人将那些旖旎的片段浮入视线。
想到他一边精心准备送给联姻对象的礼物,一边对她说出这种话,她的心里也涩地难受,委屈的情绪冒了出来,眼泪簌簌而落。
“有,全都有!”她近乎于哭腔地说。
闻堰寒喉结滚动,直抵心脏的那股刺痛感几乎传遍四肢百骸,麻木到让人没了痛觉。拜她所赐,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人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下,神经也会麻痹。
大脑在给他报警,告诉他,你应该保持镇静,压住那股妒火之源,否则,将会陷入万丈深渊。
可是猝死又怎样呢?那种痛意,怕是不及她带来的万分之一。
他近乎于冷漠地去接她眼泪的泪,热汤的晶莹被指腹摩挲成一片湿意,他紧皱眉梢,手忙脚乱地去解缠住她手腕的领带,见她皓白的腕部被布料勒出了深深的红意,心疼地心脏一抽。
持续的泵血仿佛将他救活。
“栩栩,别哭。”他隐忍地抚上她的脸颊,颤抖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只要你不提那两个字……”
温几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