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没法呼吸了……”她忍不住撒娇,沾着湿雾的睫毛轻颤,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闻堰寒喉结一紧。

他凑过去吻她的唇角,掌心只剩一片滑腻,却又不敢握地太狠。

扯过浴巾替她潦草地擦干净,抱着她回到了床上。

温几栩迷迷糊糊问:“是已经结束了吗?”

察觉到闻堰寒眉心跳了跳,睨向她的眸色骤然变深,像是冷笑了一声:“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实力?”

室内的遮光窗帘都被严丝合缝地拉上,钟表高挂在套房的客厅外,时间观念早就被冲淡,温几栩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笑吟吟地搂住他,“一点都不疼。”

闻堰寒被她的无知气得快要发笑,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巴,低磁的嗓音近乎于咬牙:“当然不疼了”

“因为,还没开始。”

“什、什么?”

少女的桃花眸簇然睁大,耳边红晕斑驳,像是还没缓过来他说的话。

“可是、可是刚才……”她语无伦次地说了半天,最后咬着唇,到底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你刚才很舒服,是吗?”闻堰寒说。

温几栩脸一烫,别过头去不肯回答,干脆埋在了枕头里。

他却仿若未察般,将小姑娘的脸掰过来,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直到吻地她没了羞窘的心思,清凌的眸子里都染上一层迷蒙的雾色,才慢条斯理地好心解释道:“栩栩,刚才并不算真正的做,只是让你先适应一下。”

“我一直忍着的。”

“……你别说了!”

……

“栩栩,别咬这么重。”

男人挺括的脊背被她抓出了几道伤痕,却甘之如饴地握住她的腰,缓和些许后,低眸去吻她眼角的泪珠。

“你说‘我爱你’,我就慢点,好不好?”

少女的嗓音都快哑了,然而在初尝云雨便已食髓知味,恨不得醉生梦死的男人面前,求饶做不得半点用处。

这一刻,她才明白了先前问出口的那句话有多天真。

“宝宝,栩栩。”男人柔情蜜意的嗓音唤着她的名字,腰腹之处的线条却绷地利落又紧实,形成截然不同的对比,极具耐心地温声诱导,“告诉我,你爱我。”

“……我爱你!我爱你!”

她终于承受不住,颤抖着去亲他的喉结,软声示弱,想让他因此而怜惜她,就像接吻时那样。

他总是会迁就着她的一切骄纵行为,哪怕是她半夜突发奇想说饿了,给他发消息,说只想吃他做的东西,他也会揉着眉心赶过来,将加急送过来的食材给她做一顿新鲜的大餐。

基地里每天都会有不同品种的花送过来,唯独她的那束里,会藏有惊喜。有时候是一串项链,有时候是一张他亲自写的卡,最夸张的一次是,玫瑰花瓣里藏了一颗拇指那么大的宝石,后来她才知道,这是他专程从拍卖会上在以为港圈富豪那里横刀夺爱抢来的。

恋爱的这一年多里,他像是一株可以依靠的大树,给她以无限宠爱的情绪价值,竭尽所能地为她提供资源,引导她一步步成长。

他们拿下了属于彼此的冠军。

也终于毫无阻碍地感受着彼此的爱意。

在直抵尾椎骨的酥麻颤意中,她用力地环住他的腰,在他身上留下更深的烙印。

灵魂仿佛在这一刻交融。

她用细碎的,从未有过的真诚嗓音。

“我爱你。”

*

这里的国土2/3接近沙漠,平民居住的建筑风暴更接近于中东,他们在酒店里待了两天,温几栩提议说要去看看撒哈拉沙漠之眼,两人驱车一路在广袤的沙漠中穿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