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堰寒仍旧坚持:“我不放心。”
做个检查倒也比较好,虽然她还是觉得有些兴师动众。
窈窕有致的少女紧贴着他,将好不容易才降下去的躁意又勾了出来,闻堰寒的声线早已不似先前平和,黑暗中那双眸子处处透着危险,哑声警告:“你受伤了,今晚不行。安分一点,别招我,好吗?”
她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修长的腿却跨在他腰间,藕臂环着他僵硬的胸膛,另一只作乱的柔夷还伸过去牵他的手,要和他十指相扣。
两个人像是打拉锯战一样,她越主动,他就越冷淡,绷紧的身体像是蓄势待发拉满到底的弓。
弓箭终究有射出去的一刻。
她乐此不疲地攀抓着他的大掌,他却扣住她的腰,陡然倾身覆上。
吻咬着她的锁骨、耳垂,曲起的指节撬开她的牙关,顺着柔然湿滑的唇畔探入。
极具侵略性。
黑暗里,她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他俊朗的轮廓,眸底早已深晦汹涌。
“要握住它吗?”
他眉尾轻抬,见她咬着下唇,腮颊被一片酡红染上云霞般的瑰丽。
忍不住嘲笑她:“刚才撩拨我不是挺熟练吗?怎么一到真枪实战就开始害羞。让你摸一下都不敢,到底怎么敢故意缠我的?”
温几栩怔了怔,双眸在黑暗中陡然睁圆,心跳也在这一瞬间加快。
刺猬一般竖起了浑身的刺,双颊晕开的绯色更重。
身体却被他烘地越来越软。
他们的身体像是天生契合般,为彼此的触碰而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我后悔了,我不觊觎你了,你、你快放开我!”
“宝宝。”他故意唤她,用她要求的称谓,潮热的吐息在颈侧掀起一片战栗,挑起她的下巴,不让她逃离,“难道不是应该你先放开我?”
“……”
温几栩脸皮更烫,虚张声势地喊膝盖疼。
疼?担心碰到她的伤处,他屈膝分抵在她双/腿/间,就算先前的吻有些失控,却也始终谨慎。
但她近乎撒娇般的软糯嗓音,还是让他心软地一塌糊涂,忍着躁意,将人重新揽入怀中,掌心抚揉着她的淤青处哄。
她似是被哄顺毛了,尾音都透着娇憨,一会又让人给她揉肩膀,一会又是揉小腿肚的,折腾半天,又说饿了,闻堰寒只得下楼给她煮面。
吃饱喝足后,她笑眯眯地连夸了他好几句。
终于等到这小姑娘肯安心睡觉了,夜里她又迷蒙着眼说她认床,在这里睡不着。
闻堰寒眉心微跳,将她裹得严严实实,送回了小木屋。
*
第二天早上醒来,膝盖那处的淤青颜色深得吓人,她特意换了条宽松的长裤遮住,得知她受伤,众人难免关心两句,问她怎么了。
温几栩余光扫过闻堰寒,面颊一烫,“不小心绊了一跤,磕到了地上的石头。”
话音未落,只见一架小型直升机越过海面在停机坪上落定。
闻堰寒点头示意后,便有人西装革履的侍者朝她礼貌鞠躬,接过她面前的行李,有条不紊地搬上了直升机。
她们一行人来的时候坐的是轮船,昨夜闻堰寒要她提前返程的时候,她先入为主地以为还是从海上回去。
不止是她,平日里总在吃瓜前线的队友们也探出头来打趣:“闻哥这阵仗,我们能不能也有这待遇?”
闻堰寒冷淡地扫了说话的人一眼,立马有人跟腔:“你要是受伤,Vincent直接给你踹海里,顺着洋流飘回去。”
众人的调侃声穿过耳畔,明明没有调侃她,她的脸颊却晕出一圈红晕。
闻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