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逗他:“Lion的耳朵怎么红了?是生病了吗?”
这句话像是带着神奇魔法似的,让他的脖颈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衬得少年的肌肤更加冷白,想勒令她不要用这样露骨的眼神观察他,他不是稀有的小动物,不需要用实验来刺探他的反应。
他没那么有趣的。
可是迎上她那双求知般的眼神,视线落在那泛着淡粉色泽的唇瓣上,他像是被人点住了穴般,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只能掩唇轻咳掩饰道:“房间里温度太高。”
“原来如此。”
那双桃花眸里分明带着狡黠,他知道她不像表面那么乖,尽管她在赛场上的样子,像一道迎风飘扬的鲜红缎带,因太过艳丽,而让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程子幕低低地‘嗯’了一声,语气有些闷,期待着她说出更过分的话,却又怕她只是三分钟热度。
毕竟有些话一旦挑明,就失去了那股朦胧的味道。
他怕她对他不再感兴趣。
比起这样,他更愿意……当一个被她好奇观察的小动物。
然而少年心底的百转千回,温几栩并不知晓,只是见他耳根红得快要滴血,表情却带着全然不同的冷意,忍不住想得寸进尺地更恶劣一些。
她半开玩笑地说:“跟我说话,耳耳尖会红,我差点以为你喜欢我呢。”
脑中的弦仿佛一瞬间绷断,程子幕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心紧蹙着,好半晌没说一句话。
气氛顿时有些僵滞。
温几栩自知玩过了火,解释过后,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这样对Lion,让她生出一种欺负了小动物的负罪感。
步伐迈地飞快,心情说不上好,也算不得愧疚。
自从这个小插曲过后,程子幕似乎总在有意无意避着她,和她一起训练的人,换成了阿言和闻堰寒。
平心而论,她其实并不想和闻堰寒一起训练。
他的赛场个人风格非常强烈,从不会顾及她是个刚入行不久的新人,以至于温几栩被迫卷了起来,实力提升地飞快。
当然,每天都很累,所有的心思不得不全部用来琢磨如何攻破他、战胜他,哪还有空想她之前拈花惹草的事。
不知不觉间,她对闻堰寒的感官好像随着相处变了味道。
他单手把着方向盘时,像不下凡尘的高台明月,对人也总是冷淡,漠然地姿态总让她觉得那天拽着她手臂,撩开衣摆让她摸腹肌的人,是住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
反差太大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似乎没有再提那件事。
温几栩以为他变了想法,又或者,只是临时起意戏弄她。
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钓过。
心里多少觉得别扭。
在海市举办的锦标赛结束后,她没什么心情跟着大家庆祝,落在队伍后头,慢吞吞地沿着散场后的场馆走,一辆Koenigsegg的超级跑车紧跟着她,却也不鸣喇叭,车速放得很慢。
这款车型放在豪车里都算得上顶尖,噪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温几栩走了好一阵才发现。
能开得起这种车的人,应该也不是什么跟踪狂。
她的戒心并未放得太低,站在路灯下,不再前进。
那辆车也停了下来,像是终于熬不住,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无比熟悉的冷峻面容。
“你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去玩?”温几栩问。
闻堰寒:“这里很偏僻,怕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温几栩张了张唇,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他是因为担心她,才一直陪着她吗?
“上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