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沉如摇头,心跳却不可抑制地加快。
他本以为一切都将这样缓慢而又平凡地发展下去,岑然会去外地念完一所普通的大学,毕业后会找一个男朋友,带回家时,客气而又礼貌地让他叫他哥哥。
就像最初所计划的那样。
可是自岑然成年后,轨道开始偏离。
她受邀加入了国内的一支车队,用赢来的奖金还清了这些年来温家对她所有的资助,搬离温宅那日,温兆气得面红耳赤,却没有指责岑然一句。
赛车是温家的禁忌。
偏偏温几栩也喜欢。
在岑然留在温家的那几年里,温几栩究竟又受了多少潜移默化的影响,早已无法估量。
“阿然……”温沉如将她的行李搬下,却不知为何胸腔涌上一抹涩意,“你真的打算离开吗?”
“是的。”她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沉如哥,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这次机会难得,我不想错过。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你能在电视上看到我。”
温沉如驻足在原地许久。
她眼底的光芒依旧未变,仍保留着初见之时的干净、美好。
这样也是很好的结果。
没有规定人必须按照世俗的标准活着。
能够有热爱的、并愿意为之付诸一切的梦想,太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