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骨分开她半垂在座椅上的修长双腿,分心按下副驾座椅的调节开关,炙烫的男性身躯覆了上来,地位骤然倾倒,独属于他身上的侵略气息席卷而来,稍显冰凉的长裤布料贴上她的脚踝,温几栩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冷?”

似是察觉到她的反应,闻堰寒低哑的嗓音响起,锋利的眉梢微拧着。

温几栩被他吻地晕乎,脸颊也染上一抹淡粉,“你的西裤好凉。”

“嗯。”他低声应道,“抱歉。”

大掌轻握住她的踝骨,温柔地抚慰着那片被泛凉的肌肤,温几栩刚被他吻出感觉,还没尽兴就骤然中断,湿漉的眸子凝向他,嗓音显得有些委屈:“你亲够了吗?”

他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下颚,从她的角度其实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唯能望见喉结滚动,砂砾般的嗓音传来。

“没有。”

温几栩面颊泛红,语气带着几分不满:“那为什么不继续了?”

他抬眸睨向她,一触即发地在她樱粉的唇上印下吻,“留足悬念。”

随后,落拓身形回到了驾驶位,在温几栩郁闷的目光中,说:“岑然、阿言、程子幕他们还在等你回去庆祝,栩栩,我总不能霸占你太长时间。”

这是她的胜利时刻。

与她同欢庆的人除了爱人,还有家人,朋友,队友。

尽管他时常会生出独享她一人的阴暗心思,想让她无时无刻陪伴在自己身边,让那些碍眼的男人一个个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他不能那么自私。

温几栩这次看到几乎快要炸掉的信息,当然知道这点时间什么都做不了,心被勾地痒痒的,轻哼了一声。

“不高兴了?”

温几栩抿唇没说话。

闻堰寒勾着她的小拇指晃了晃,极好脾气地诱哄道:“作为赔礼,把睥睨送给栩栩,这样,够道歉的诚意吗?”

睥睨是他最宝贝的爱车,曾陪着他征战过无数次比赛。两年前,和他在芬兰玩冰面竞速的那次,温几栩才摸过一次方向盘,自然知道这辆车究竟倾注了他多少心血,若不是挚爱,也不会费尽心思将它修复。

温几栩心里被哄得高兴,嘴上却忍不住道:“睥睨不是你的老婆吗?你怎么可以把老婆送给别人?”

“我只有一个老婆。”

他面不改色地说着让人心跳怦然的话,温几栩的唇角再也压不住,听见他淡声道:“法律认可的,今生唯一。”

被他那双寒潭似的黑眸注视着,温几栩的脸竟比先前还要烫,紊乱的心跳因他真挚而坦诚的情话而迟迟无法静下来。

引擎启动,车身飞速地在雪地里穿梭着,两侧的玫瑰化作了一道道色泽浓艳的油画线条,同天际炫彩斑斓的晚霞融成一副浪漫画作。

高速运转的跑车甩尾和过弯都过得又野又急,失重推背感纷涌而至。

温几栩忍不住偏头看向他的侧颜,线条凌厉分明,同多年前在赛事视频里惊鸿一瞥的人逐渐重叠。

在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刻,人们总是容易产生爱上对方的错觉。

心理学上称之为吊桥效应。

这一刻,温几栩却无比确信。

她对他的爱,和心理学效应无关。

*

怕她在瑞典的这段时间又犯认床的坏毛病,闻堰寒在这置办了一处房产,两人驱车到达时,庭院里已经架好了烧烤的不锈钢架子,岑然和汪珂推着个足足有七八层那么高的大蛋糕缓缓走来。

彩带‘砰’声炸开,香槟也应声而起,温几栩被人围在中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吹灭蜡烛后,众人起哄着让温几栩许愿,温几栩双手合十,目光却是落向闻堰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