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拍打着他的胸膛,然而无异于蚍蜉撼树,萦绕在他周身的怒意、痛苦像是风暴一般席卷而来,所及之处,断壁残垣隐现,无助的人只能被迫承受着侵蚀。

温父还来不及换上假肢,撑着拐杖在温母的搀扶下来到了女儿的露台,直升机仍旧在顶空悬停着,空荡的裤管随风摆动,顶天立地的中年家主面色阴沉,低声斥道:“闻堰寒!放开我女儿!”

直到察觉怀中的人落下一颗颗滚烫的泪珠,被卷入唇腹,弥漫出涩咸的味道,闻堰寒才松开她。

分手是她说的,玩腻了也是她说的。

将他伤得遍体鳞伤的人也是她。

明知她是这样一个没有心的刽子手,在看到她流下眼泪时,他还是不可救药地心疼。

简直就是疯了。

“不许哭。”他抬手擦去她眼眶溢出的泪珠,语气冷硬地命令道。

温母泪光闪烁,不忍看到女儿被如此对待,朝她招手,“栩栩,过来。”

在闻堰寒愣神的那瞬,温几栩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虎口,他没有放手,像那日一样静默地望着她,“我说过,再用力些,咬出血口留下伤疤,你就这点胆子,究竟怎么敢玩我的?”

“你疯了!”温几栩先前已经无意伤过他一次,怎么舍得再度伤他,趁他没注意之际,抬脚轻抵向他腿心,闻堰寒眉心蹙紧,她抓住机会,跑向了父母的怀抱,被两人以雄鹰护子的姿势圈住。

温兆迎上他的视线,“闻先生,就算闻家有滔天的权势,我也不会让我的女儿受半点委屈。既然你们已经分手,还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否则,整个温家都会和你对抗到t?底。”

闻堰寒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向紧紧相拥的一家三口,面上逐渐浮出肆冷的笑容。

利用他帮她抵抗她的家人,原来被欺负、被管制,无法追寻自己的梦想,活在没有爱意的家庭环境,只不过是她营造出来的假象。

她自小众星拱月,被家人用爱保护着。

唯独欺骗的,只有他。

在今夜的对峙中,只有他,才是随时能被她抛下的。

是肆意割舍也不会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