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见南山」,俢晋南抱着阿恕走在前,柯深提着包跟在后面。
傅惜时已经带着祁斯宁等在会客厅了,柯深礼貌地和他们夫妇打了招呼然后退到了一边,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祁斯宁见到柯深倒是比较热情,和他打了招呼,还让他赶紧坐着歇会儿喝点饮料,反而是有点忽视俢晋南。
祁斯宁自从知道俢晋南对钟离夏的“斑斑劣迹”,就对他没有好印象,只是碍于傅惜时的面子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所以她招呼完,就带着阿恕去后山玩去了,顺便叫上了柯深。
俢晋南还婆婆妈妈地提醒她,不要这样不要那样,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她觉得神烦。
***
傅惜时捶了一下俢晋南的肩膀:“现在真成家庭主夫了啊?你看你对阿恕的样子,真像个慈父!”
俢晋南面露不屑:“什么叫「真像」?我就是。”
“是是是,大慈父!今儿怎么撇下了你家那位,父子单独行动啊?”傅惜时好奇。
“她啊,被封峥那家伙霸占去了,最近没日没夜的加班,我都有点后悔让她去跟着封峥创业了。”
“俢晋南,你听听你的语气,像什么?”傅惜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像什么?”
“怨妇。”
“……”
傅惜时却说:“其实,我倒是为你现在的转变有点开心。”
“此话怎样?”
“感觉你自从有了阿恕,有点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了,而不是一个报仇机器。活在痛苦和怨恨里,人会不快乐,真的。”傅惜时认真说道。
“是吗?那你不好奇咱爸现在怎么样了?”俢晋南把「咱爸」两个字的发音发得极尽讽刺。
“你要听实话吗?”
俢晋南好整以暇:“当然。”
“我不怎么关心了。
曾经我确实很恨他,希望他众叛亲离,潦倒失败,最终郁郁而终。
现在可能他确实有这个趋势了,但我却有点不Care了。
我觉得和斯宁一起过简单的生活,就很好。这也是我带着她回国的原因。”
“我不行。”俢晋南果断拒绝。“现在我已经在一列高速行驶的列车上了,停不下来。”
“如果强行停下了呢?”傅惜时问。
“车毁人亡。”
傅惜时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转移了话题:“这次你怎么带着柯深这小子过来了?他不是负责保护加监视你的心尖尖吗?”
俢晋南无所谓地说:“我感觉这小子对钟离夏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我得敲打敲打他。”
傅惜时一副惊讶至极的表情:“不是吧,俢晋南?你是不是现在有被迫害妄想症啊?柯深这小子我知道,顶有分寸的一个人。不然我也不会把他介绍给你。”
“我又没说他和钟离夏已经发生了什么,甚至钟离夏根本不知道柯深对她的感情。
我这是男人的直觉,他看她的眼神就不对。”俢晋南解释。
“直觉?你又没有证据!怎么女人一样,还信直觉那一套?你没事儿吧,俢晋南?”
俢晋南闻言,瞪了他一眼没继续说。
但傅惜时没完:“那要是他承认对你家钟离夏有意思呢?怎么处理他?辞退?”
“嗯。如果他承认。”俢晋南说道。
“兄弟你可慎重,别「滥杀无辜」他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家里人病着,弟弟妹妹还上着学,我受人之托,好不容易盯上你这块肥肉,可不能轻易让你甩掉。”傅惜时极力劝俢晋南理性一点。
“我知道,他爸换肾的钱还是钟离夏帮忙垫付的。”
“